项逢说“这身子有亏,到底是怎么个有亏法”
赵谨的脸一下子涨红了,眼睛里带着血丝,露出狠意死死地瞪向项逢,刚刚的云淡风轻全都不见,“你敢”
项逢露出了那种很轻佻的笑,这些年他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装出一副败类的样子没什么难的,“你说这些人见了你的身子,看到是怎么一副样子,还会尊崇你吗”
这是不入流的手段,但项逢这些年学到的最有用的一点就是要不择手段,否则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赵谨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在发抖,项逢当然一清二楚,他继续说“这些年你在缅甸待得一定很舒服,舒服到居然敢惹我”
项逢重重地咬着“舒服”这两个字,手上的匕首更紧地贴着赵谨的腰腹,只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
赵谨更激烈地抖了两下,项逢说“你以为你可以对付得了我,你以为你这些年也跟黑帮打过交道,呸”
“那些只是混混,他们身上可能连条人命都没沾过,我可不是。”
赵谨对上项逢的眼睛,那里面一片死寂,他懂那眼神的意思,手上的玉核桃掉落在地上,破碎声在帐内响起。
项逢音量猛地提高“老子没时间陪你耗着”
赵谨闭了闭眼说“玉石在曼德勒,北宏之前被劫的还有赵正言要的都在曼德勒。”
项逢命令道“你跟我们走一趟。”
赵谨说“我可以让他们送过来。”
项逢看着赵谨的眼睛,“几车东西多长时间”
赵谨说“四车,一小时。”
项逢说“不能超过五个人。”
赵谨应了声。
项逢动了动匕首,威胁道“别给我耍花招。”
项逢收了匕首,曹时上前要踢赵谨一脚被项逢拦住了,“你看好他,我去外面看看。”
走到帐口,赵谨正要拨号,项逢说“他们应该半个小时就到了,对吧”
赵谨双眼圆睁,他不知道项逢是怎么知道的。
项逢连头都没回,继续说“所以不要想着骗我,否则”后面的话项逢没有说下去,却足够让赵谨恐惧的了,刚刚心里萌发的念头都被压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四辆车卷着尘沙停在了帐外,“验货,”项逢话音一落,两个负责过玉石鉴定的手下持着冲锋枪立刻上前。
半晌,“项哥,玉石、车辆都没有问题。”
项逢回过头,看见帐中的赵谨正看着他,一双细长的眼里沉浮着复杂的情绪,不甘、怨恨还有一丝困惑。
项逢说“阿奇,你过来。”
阿奇颤颤巍巍地站在一角,怎么也想不到项逢会在这个时候叫自己,原本以为逃过一劫的他浑身发抖地向项逢走去。
没走两步,还摔了一跤。
“快点,别磨蹭。”曹时的声音传来,阿奇吓得手脚并用地往起爬,他生怕他们就这么开一枪,忙喊着“这这就来,”口水还淌到了下巴上。
一瘸一拐地到了项逢面前,项逢只是说了句“带上他”,就转身要上车了。
阿奇被北宏的人牢牢扣住,想喊玉二爷,刚喊出声,就听到项逢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就算回去也是个死。”
阿奇浑身的力气一下子卸了个干净。
七辆车依次驶离龙塘矿区,卷起阵阵尘烟,项逢知道赵谨一直在看着自己。
宋铭觉得奇怪说“项哥,他一直在看你。”
曹时骂了一句,“那死骗子是嫌自己命长了。”而后拧开水喝了口又说“他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