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未等出门就被叫住。
“霍白。”
后背陡然一僵。
霍白转身,看到霍砚坐在客厅沙发前,眸光冷生生地。
他旁边是家庭医生和管家,管家不住用眼神示意着什么。
霍白心里一个咯噔,欲走,保镖从门后窜出挡住了去路。
“过来。”
霍白头皮发麻,还是老老实实走了过去。
霍砚面前的矮几上放着几瓶干红和未开封的威士忌,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喉结一滚,故作轻松地关切着,“小叔,清早喝酒不好吧。”
霍砚笑了“原来你也知道喝酒不好。”
霍白自知理亏,不吭声。
霍砚微一摆手“罗叔,把酒满上。”
管家犹豫“先生”
他语气加重,不容置喙“满上。”
管家无奈叹气,挑选了度数微轻的红酒倒入玻璃杯。
酒水在杯中摇曳,霍砚表情极淡,甚至称得上冷漠,略微反光的镜片倒映出霍白此刻困惑的神情。
他说“喝吧。”
“”霍白一脸不解,“不是,大早上的我”
霍砚身体后倾,眉眼疏冷,不见情绪,“你们几个兄弟不就是喜欢这样的环节”
霍白瞳孔紧缩,刹那就明白了霍砚话里的意思。
喉咙发干,瞬刻间人也跟着慌了一下,霍白急声为自己辩解“是不是江黎声又和你告状了我们那是玩笑,根本没让她喝酒不信的话你去找顾西他们问一问江黎声那女的满肚子心机算计,她故意在顾西的生日宴上针对顾西,全场人都看着呢,你随便找一个就能问出来”
霍白说得面红耳赤。
在这件事里,他从不认为自己错了,反而无比恼怒江黎声把他们玩得团团转。
要说有错,那也是她江黎声的错
霍砚并未打断,静静听他说完,才开口“没了”
霍白呼吸急促,“她巴着你告我黑状,就是为了不让我好过,那种女人我早就看透了。”
霍砚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霍白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在霍砚的雷池疯狂蹦迪,后面的罗管家却看出来了,拼命朝他挤眉弄眼暗示着。
“这是王强强和郑进发来的消息,你大可看一下。”
霍砚将手机推过去,位列在上的赫然是两人的手机号。
我们也就是不想看霍哥受委屈,所以才想了这个法子。
开始是想逼江黎声喝酒,可是没成功。
小叔,这件事也不能怪霍哥。
霍白一圈看下来,唇色发白。
霍砚嗓音淡然地叙述着,“我也让余青找了负责你们包厢的服务生,她说你们还想让江黎声落入泳池,趁机扒光她,这些话都是你们说的吧”
“我没”
“霍白。”霍砚怒极反笑,“在美国的那些年,你不但不会当人,现在还想做牲口”
以他为中心,周围气压极低。
霍白死死攥着双拳不敢说话,更不敢抬头直视霍砚的眼神。
他虽动怒,神态却是从容,语气漫不经心但一字一句从霍白耳畔掠过“江家那孩子能把你们折腾成这样,那是她自己的本事;不代表你们没错,难道罪行没有实施成功,就不算罪行了吗”
霍砚最为反感的就是仗势欺人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