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沟口贞幸拿了块毛巾过来,让花鸟擦擦脸上和额发上的汗。
花鸟兜说了声谢谢,把毛巾盖在脑袋上,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尚还发热的大脑冷静冷静。
队友们都已经准备上场了,及川彻走了过来。
花鸟抬头看他,脑袋上却突然一重,发现是及川彻用黄色的水瓶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花鸟捂住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装可怜没用,我力道很轻的,”及川彻把水瓶拿下来递给他,“疼吗”
他问的是脚。
花鸟眨了眨眼“不疼。”
及川彻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没说话。
花鸟软了语气“疼。”
及川彻叹气“还知道疼就长点记性吧,刚才那下就算对你的惩罚了。”
就这么轻轻放过他啦
花鸟兜雀跃起来,语气讨好地说“克莱斯特对我最好了”居然没骂他诶
及川彻隔着毛巾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怎么舍得骂人呢。
在第二局最后,花鸟拦下了宫侑的探头球,阻止了稻荷崎一鼓作气获胜的意图。
但那个在观众们眼里奇迹一般的小爆发其实是有代价的他为了得分不惜用了变相加速和单脚起跳的技巧。
及川彻看到花鸟冲过去的时候,就猜到他肯定要用那两招。
小林医生叮嘱过,他要盯紧花鸟,在这几天里限制花鸟使用那两个特别费脚踝的技巧,否则之前那个不怎么严重的崴脚很可能会变成二次损伤。
一招就已经够呛了,何况是两招叠加
在宫侑起跳扣球的时候,及川彻的头脑因为当时的危急情况发热。
他下意识地喊了花鸟的名字,想让花鸟停下来。
可花鸟似乎没有听到。在别人听来,那声呼唤也像是他作为队长指示离得最近的花鸟去拦下这一球
那一轮过后,花鸟的跑动明显就勉强了很多。
及川彻心里暗道不好,可在紧张的赛场氛围里,能做的也只能是趁着当时高昂的气势,和其他队友合力拿下第二局。
而在场间休息时,花鸟就坦言自己脚踝疼痛,右腿无力。
“特别特别疼吗我去叫校医过来。”沟口贞幸吓了一跳,想起了一些关于“脚踝疼痛可能是骨裂”的说法。
花鸟沉吟“嗯一般般疼,但是我感觉跑不动了,没办法爆发。”脚踝还在发热,他再勉强留在赛场上的话,表现可能还不如今年刚入部的金田一呢。
他转向其他人“对不起啊第三局再坚持上场的话,我恐怕会拖累大家。”
队友旧伤复发了所以青城虽然赢下了第二局,但队内却没有多少喜庆的氛围。
大家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只留欢快的应援曲响彻在耳畔。
及川彻说不出任何责怪的话来,因为花鸟自伤的目的是帮助队伍取得胜利。
如果当时花鸟没有赶到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进行比赛结束后的握手环节了。
其他人也非常自责,心想着如果当时他们没有被轻易分散,如果他们能跑得更快一点,花鸟就不会
这时候及川彻弯下腰,示意花鸟伸出手,跟他碰了一下拳头。
“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岩泉一也走了过来,跟花鸟碰了一下拳头。
“相信我们,花鸟。”
然后其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