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竟是法洛莎的说法比较详实。
“公司联盟不希望我们理解事情。”徐炀说道,“他们已经给我们预设了一种对世界的理解方式。”
“所以我们才要多阅读。”法洛莎不停切换页面,从中汲取知识,“我在教会学到的第一课就是接纳,要学会从别人的角度看问题。”
不过,显然只有我的理解才是最正确的,法洛莎暗想。总有一天我要让其他人全都顺从我,瞎想那么多干嘛。
在网路冲浪的过程里,法洛莎无意中点开一个视频,在一座半摧毁的城市当中,有一群衣衫褴褛、饥寒交迫的市民,挥舞着砖块和手枪冲出来,但遭到一台战机轰炸,轻易被炸成碎片。她注意到这条视频的评论尤其多,而且负面评价占了九成以上。
“这是在讲什么”法洛莎不解。
“距今100年前的一场斗争,”徐炀对这段历史比较熟悉,“在泰西洲的伦德尼姆,整座城市的人们一呼百应,集结起来反对十六小时工作制,但被公司联盟派遣的部队屠戮殆尽。这事影响很大,自那之后才改革为延用至今的十二小时工作制,被称为公司联盟的一大善举。”
法洛莎又往下看,随着特效镜头切换,视频内容从被屠戮的城市转为一台先进战斗机的模型草图,随后响起黑火革新公司的广告词“黑火革新,世界最好的军火,平息伦德尼姆之变的空中霸主t4制造商,现已推出空中霸主t10,保护您私有资产的有力工具”。
“他们还挺骄傲。”徐炀摇头,“差评是肯定的。”
“拿屠灭人类的历史当噱头吗”法洛莎觉得古怪。
“这就是网路世界,一切都可以解构,”徐炀解释,“网路最神奇的地方就是,没有任何东西是严肃的,再认真、再精密的东西,一旦上了网路都会被被剥离秩序和理性,变成简单化娱乐化的内容,毫无下限可言,底线变成了米线起跑线中位线人鱼线日期变更线。”
“人类的反抗就像之前人们冲过关口一样。”法洛莎回忆起当初闯过1号连接处的情形。
“我和他们一样愤怒,”徐炀叹气,“我思念我的父母,虽然我从未见过他们长什么样子,公司毁灭了他们的健康,榨干了他们的生命力。”
“字面意义上的,我想重见天日。”法洛莎闷在地下,快受够了,“这也是公司害的。”
“因为你没有身份,而且是魔女,最好我们能有一家受自己控制的公司,想办法给你弄一个身份。”徐炀道,“否则你永远不可能在阳光下行动。”
“还有那些为公司服务,甘愿沉沦的同类们。”法洛莎想起像潘瑞伊那样对人类卑躬屈膝的魔女。
“她们不是我们的真正敌人,她们被自己的工作所束缚,如果只把目光盯在公司雇佣的魔女身上,我们就放过了我们最危险的敌人。”
“那是什么”
“一个被重重包裹的怪兽,各公司都是它的甲壳,真正住里头的叫资本,是推动所有公司行动的原生动力,资本以增值自身为目标,所以就像寄生虫,催促宿主不停寻找壮大自身的机会。”
资本会推动科技进步,也会让人类永远痛苦。
“屠杀这样的怪兽需要一把好武器。”法洛莎道。
话音刚落,他们各自心中想到一把趁手武器。
对徐炀来说那叫“群众”,如果当年的一场大行动能让十六小时工作制变为十二小时,那么再来一次,是否就能争取到八小时的工作制
对法洛莎来说那就是“远古秘密”,我会给祂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