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们过去”
“别再拦着了”
“受不了了”
人们大吼大叫,情绪已经极度愤怒。
“各位,请不要轻举妄动。”红西装男洋洋得意,“如果你们没有资金的话,可以考虑多人合资供一人通过,毕竟活下去是最重要的嘛。”
徐炀探出身,看这一切混乱,下定决心。
往事已去,未来,或许我能成为“变革者”,成为一个游离于公司秩序之外的角色。亦即说是,帮助那些受压迫的,协助那些心有不甘的,召集那些志同道合的。
同时更要与既有的不公世道斗争,寻找和建立一个能取代公司主义的新制度。
“这里的无辜市民们,他们也有资格获得安全。”他倚靠在机舱门上,数字心智全力运转,“是时候把这些人造的阻碍彻底铲除了。”
“前辈有什么办法”李孝敏仔细打量,在他眼里,虽然徐炀是公司的流亡者,一个危险人物,但在这种情境下,又是唯一能带他们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瞧着。”徐炀闭上眼睛,在心中进行控制。
他黑入1号连接处的广播系统,调节声音信号,把自己要说的话录进去,但用它自带的语音模块播放,避免遭到声纹鉴定。
“尊敬的市民们,前方道路即将开放。”广播的声音回响在二十六号高地上空。
“呃”红西装男愣住了,赶紧低头和其他工作人员联系,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们的性命怎能被明码标价,倘若公司不愿安全,那就自己去尽力争取。”广播继续播放录音,“我们生活在一个科技空前发达而人命也无比低贱的年代里,这是错误的。”
声音戛然而止,后台有人直接把广播电线给拔了。
无妨。
徐炀继续用数字心智破解并控制。
探照灯一盏接一盏关闭,机枪塔一台接一台停摆,设备断电离线的嗡鸣声响起,路障放下,电磁拦截塔关闭,所有电子设备都像死人的器官一样枯竭,任何手段都无法恢复生机。
“啊耶”
“看啊”
“结束了”
“草”
“能过去好像”
“怎么打开了”
“冲啊”人们意识到阻碍已经被清除,撒开脚往晖城区奔跑。
大群人的行动,如地震,如雷鸣。
“不、不”红西装男大喊大叫,“你们要买服务买啊别过去别都过去那边还在备战啊”
几声枪响,红西装男倒在血泊中。
被堵在1号连接处的万余人,提起勇气,拔枪对会津市民服务公司的镇暴机器人射击,这些机器人组成了最后的防线。
冲击
单人面对这24台镇暴机器人只能等死,十几个人能和它们打得互有死伤,上百人会在它们面前感到忌惮。
但成千上万人,情况又截然不同。
在这方面,人潮与鼠潮又相似,就像群鼠吞噬人命一样,他们一拥而上,轻易踏破公司残留的机器人防御。
前进、前进
鼓噪着、咆哮着,无比愤怒,被公司玩弄、超过十小时以上的漫长等待,如今化作最纯粹的怒火。
“哇”李孝敏探出半个身子,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