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归说,短时间内他是不敢在萧问时面前太过放肆的。
一来,未来外公眼神很毒辣,观察力细致入微,他总觉着对方看向自己时,始终想要一探究竟,却又说说笑笑地转移了话题。
二来嘛,外公明显对小朋友宠爱得紧,倘若他们太亲密,惹得外公吃醋不快,反倒会适得其反,直接被“棒打鸳鸯”反倒不美。
再者,难保沈惊澜不会跟外公通风报信,禀明他对熠熠心怀不轨;而他暂且与外公建立的感情,只单纯靠“夸小朋友”维系着,若他对熠熠的行为举止太过明目张胆,坐实了动机不纯,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沈惊熠和霍随化完妆、换好戏服回到湖边。
落水戏分后,聂沧夙命悬一线,被手下从湖中救走,体内的蛊毒再次发作,加上宫懿行十成功力的一掌,几度走到了黄泉边上。
却凭着那一腔对宫懿行的爱恨,撑了下来。
宫懿行越慈和任栖流三人离开了相思湖,一路同行。
他们不断被江湖各路人追杀,自顾不暇时,却还帮忙摧毁了数个害人的邪恶组织,不乏奸杀掳虐的强盗,拐卖老幼妇孺的人牙子
然而,更大的危险正在朝他们悄然靠近。
在茂密的芦苇荡里,越慈捉鱼时,无意间撞破了任栖流的身份,以及偷听到了他接近宫懿行和自己的目的。
越慈悄无声息地回去找宫懿行“快走,任栖流也不是好人,他接近我们别有用心。”
“我早知道。”
宫懿行语气淡淡的“每一次他出现的时机,都太过巧合。”
“那你还对他一点都不设防。”越慈急地去扯他的衣袖“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宫懿行低头烤着鱼,神色平静,他将刚才烤好的那条递给了越慈“先吃鱼。”
越慈皱眉“你”
“嘘。”宫懿行用气音说“任栖流回来了,看他怎么做。”
沈惊熠蹲在金导旁边,聚精会神地盯着导演监视器,心里感叹激动人心的时候就要到了哥哥怎么能演的这么好,这么帅啊啊啊啊
任栖流一脸如常地坐到两个人旁边。
“吃完就上路吧。”
越慈闻言突然抬头,又怕表现的太明显,她说“追杀我们的人越来越多了,栖流,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们还是分开走吧。”
“行啊,我再往前送你们一程。”任栖流说。
“”越慈吸气,握紧了手中的佩剑“我看还是不必了,我们就在这分道扬镳吧。”
“小慈,你还是这么心急。”
任栖流帮着宫懿行一起烤鱼,他悠悠地说“总得吃完这最后一顿饭吧。”
句句意有所指,越慈听得一肚子火。
相较之下,宫懿行就平静地多,仿佛经历过聂沧夙的背叛,没有谁能在他的阴影下再掀起波澜。
“栖流,你当初跟聂沧夙争抢武林盟主时,为什么没用全力”宫懿行淡声问道。
任栖流笑着说“自然是因为,当武林盟主需要管理的事情太多,而我分身乏力。”
“而聂沧夙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正适合那个位置,任某只好让与他了。”
这时,头顶忽然打了一声响雷,天色跟着阴沉下来,山林间的风陡然变大。
金曲园连忙喊“咔”。
“天气预报说是晴天,怎么反倒要下雨了”沈惊熠话音刚落,雨水便哗啦砸了下来。
沈惊熠惊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