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同光万万也想不到,不过是打了个水的功夫,前后不到两刻钟,就被偷家了。哦,军营就被敌人入侵了。
火光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喊杀声连成一片,血腥味混合着粪便的气味,飘得老远老远
“啊军营发生什么事了”同行的伙头兵惊呼出声。
钱同光暗道一声,糟糕,将水桶往地上一扔,整个人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不知道。”
“你们看清了吗”
站在钱同光旁边的伙头兵咽了口唾沫,“你们看到钱妹子了吗”
“钱妹子不是在这里吗”
“咦人呢桶好在这呀”
下一秒众人相互对视瞪大眼睛,“卧槽你不要告诉我刚才那个黑影是钱妹子”
“咕咚”不知是谁咽了口口水,“听说钱妹子将风百夫长压着打原来是真的”
众人纷纷看向前面染红半边天的火光,下意识地抬起水桶就往前跑。
钱同光终于反应过来,既然早就发现了瘟猪这件事,主将们不会没有应对措施,可能此时将军们正在实施将计就计,请君入瓮的战术呢。
所以她完全不用着急呀。
从路边捡了一把刀,别在身后,又捡起一把枪,冲进战场里。
自从上次杀了二十多人,又与狼拼杀后,算是彻底激发了钱同光骨子里的好战因子。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早已经手痒。
此时正是发泄的时候。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战场上的士兵就如同韭菜一般,拼的就是谁割的韭菜多。
所以钱同光也没什么顾及的,只要看到敌兵就刺上一枪,头也不回迅速还下一个目标。
于是乎,清侧军的将士们发现和自己对战的敌军,才没过两招,就软乎乎的倒了下去。
不到两刻钟,方圆百米的战场,就剩下乙方战友。
“刚才那人是谁”
“不知道”清侧军们面面相觑。
“咦那么快结束吗”这时伙头军们提着水桶姗姗来迟。“那里还打着,钱妹子一定去那儿了。赶紧跟上”
“走”
将士们眨眨眼,这帮伙头军干什么不在后方带着去送死吗顾不得多想,将士们提着武器追了上去。
“罗恒,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与岐山军勾结妄图刺杀主公”金将军怒发冲冠,他的武器是流星锤,捏着铁链的双手青筋鼓起,双眼通红死死的盯着刚刚还是自己好战友的罗恒。
他的身后,两个将士将主公牢牢护着,而主公左手捂着腹部,鲜红的鲜血从他左手的指缝中流出。右手持剑撑在地上。
“哈哈,真好笑他周宸从前不过是我父亲身边的一个谋士,父亲敬重他称他为军师罢了还在真以为自己是我罗家军的第二个主人不成”
罗恒满脸不屑,单手持枪,枪尖的方向指着主公周宸的脑袋。
“呵呵,真是可笑,周宸你因为换了个清侧军的名字,打着清君侧的名头,你就能强占了我罗家军不成”
“国君尚在,朝廷尚存清君侧你到底想清的是谁不过是打着清君侧的名头谋反罢了”
“不过你有一点让我很佩服,占了我罗家军,却把我养在身边,给我兵权,你倒是大度的很。”
主公脸色惨白,扯开嘴角,“你可知当初罗家军因为大梁国主的不作为,奸佞的陷害,全军覆没,只剩下一千余老弱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