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件事就这么谢来谢去,哪怕是要没完没了了。
玉滟叫了停,只是又笑了笑,想着回头送些东西,聊表谢意。只是不知该送些什么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她没有多想,继续去看昙花。
随着时间推移,月上中天,盛开的昙花渐渐出现颓势,抬起的花苞渐渐垂下,绽放的花苞复又缓缓合拢。
玉滟坐在一旁瞧着,心中不由觉得惋惜。
“也不知下一次再开,是什么时候了。”她道。
“若是喜欢,可以栽上几棵。”褚琛提议。
玉滟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笑着摇头。
“我喜欢的便是它的野趣。”说着话,她站起身,随意看了眼天,明亮的玉盘正在天中,怕是已经子时了。
“野趣倒也是。这山间不知藏着多少花草,若是回头有所发现,我再请道友同行。”
“那自然再好不过。”玉滟不觉就有了些期待,而后开口道辞,褚琛照旧叫了护卫相送。
灯笼摇晃,玉滟不急不缓的下了台阶,回家去了。
七月过去,到了八月,好像一转眼,就是秋天了。
玉滟开始准备给家里人的中秋节礼,池家不缺什么,就算缺,也不是她能寻到的,就让人置办了一些云州特有的山货,然后装好让人送了回去。
看过昙花之后没多久,褚琛又发现了一株生在峭壁之上的古松,松下还生着几株兰草。
玉滟应约前去,很是赞叹了一番,并且有些惋惜她画技寻常,否则,不管是之前的昙花,还是现在的兰草,都能落于纸上,以后常常回味了。
其实这句话玉滟只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几天之后,小楼上山为小院送去刚送来的鲜果,等回来就带了副月下昙花图来。
池家惦记玉滟,隔三差五就有天南海北的稀罕东西往她这里送,吃的喝得用的玩的,应有尽有。因为再三受了泊渊的照顾,玉滟现在收到东西,都会让人给他送去一份。
玉滟徐徐将画卷展开,发出一声惊喜的喟叹。
这幅画几乎还原了当时的场景,一树昙花攀附在已经枯萎的树上,花叶舒展,昙花蹭蹭绽放。在画花的时候,褚琛用了淡淡的月白,颜色从根部渐变开来,到了花瓣中间,就是白色。
旁边是一行字,写了时间和地点,最后附上,与友人共赏。
然后是泊渊的朱红印章落款。
“画的真好。”玉滟赞叹,忍不住说,“泊渊道友还说他的画技只是一般,未免太谦虚了。”
小楼几人也看了一眼,很是赞同。
“姑娘,我瞧着这画可比那位龚大才子好多了。”她说,带着些戏谑的意味。
池母也是商贾出身,家中经营多是书肆等产业。
而书画不分家,许多人都会将画寄于书肆售卖,所谓的龚大才子便是其一。他善画花草,所做的画极受追捧,曾与玉滟有过一面之缘,并且登门求娶,还送了画给她。
对于此等一见之下就开始纠缠的人,玉滟从无多少好感,直接就把画退了回去。
只是那画小楼等人都是看过的,眼下一瞧,立即就想起来了。
“不许胡说。”玉滟看了眼小楼。
文无第一,这样的话可不好乱说。而且那姓龚的怎么配泊渊道友相比。她细心的将画卷起来,命人妥善安置好,然后思索起来。
小楼闻言立即垂首称是,但玉滟从不是多么严苛的主子,因此她一抬眼,就有事说笑的模样,见着她这样,笑道,“姑娘这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