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之觉得有些好笑,看着他淡然的神色,和紧张到上下滚动的喉结。
她勾住他的脖颈,慢慢靠了上去。
“是ace。”
怀里的重量压了上来,苏成意下意识搂住她的腰。
下一秒就意识到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于是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那就是把陈锦之抱到床上,并且衷心希望她可以老实睡觉。
最后的结局当然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太早了,真的太早了。
苏成意最后的理智在反复提醒着自己,提醒自己克制住吻她的欲望。
可她眼波流转,显而易见的,在等待着这个吻什么时候才会落下来。
苏成意叹了口气,用手肘撑起身体,低头看她。
“陈锦之,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你清楚吗”
这真的是最后通牒了。
言中之意陈锦之听得很明白,可她没有开口,只是眨了眨眼睛。
苏成意分明感觉到属于上古时期九尾妖狐的尾巴像绽放的莲花一样在她身后缓缓伸展,摇摆。
就这样吧。
苏成意认命般闭上了眼睛,俯身吻了下去。
陈锦之一直是很美的,肌肤剔透如玉,五官玲珑精致。
而在这种时候,她更加美得像是盛世的妖妃,一笑倾城。
苏成意忽然发现她眼尾有一颗很浅的痣,浅到必须凑近到这样的距离才能发现。
这样的一颗泪痣衬得她愈发妩媚妖娆。
奇怪。
两人洗的都是民宿的沐浴露,苏成意却在她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新茶的香味。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拉上了。
昏暗的灯光,上升的体温,空气中像是弥漫漂浮着让人醉倒的酒精,一切都变得晕晕沉沉起来。
松花酿酒,春水煎茶,花气酒香清厮酿。
窗月徘徊,晓梦初回,一夜东风绽早梅。
苏成意对于亲密接触的认知一度只存在于书面的幻想里。
人类是一种奇妙的生物,不管自己怎么触碰身体的部位,所带来的感官体验,也仅仅只能停留在“触碰”。
而陌生人的触碰让人厌恶,亲人朋友的触碰因人而异,有些人感到亲近,有些人则依然觉得别扭。
苏成意对此的感受一直以来都是后者。
他抗拒任何人的肢体接触,曾经甚至会因为握手这样司空见惯的行为而去反复洗手消毒。
所以他曾经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真正意义上的“柏拉图式爱情主义者”。
但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
倘若两人之间存在着所谓“爱情”的桥梁,这座桥梁便会将那些所有的爱意与感情倾注在每一次有意无意的触碰之中。
从指尖相碰,到肌肤相亲,是一场又一场神经末端之间的冒险。
陈锦之眼底朦胧,睫毛像是煽动的软翅,她看着他,眼眸带着氤氲的水汽。
“苏成意,你爱我吗”
她是猜到此刻自己脑子里想的是这些奇奇怪怪的理论了吗
苏成意感到有几分困惑,可他的语气很坚定。
“我爱你。”
窗帘被重新拉开的时候,夜色已经寂静深沉。
苏成意只拉开了一点缝隙,就重新躺回了床上,搂住身旁人纤细柔软的腰身。
陈锦之眼尾微微泛红,苏成意忍不住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