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率先站起反抗的人,不是顺叔的儿子健又是谁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褚时英站起,跺了跺蹲麻的腿,喝道“儿郎们,随我杀出去”
“杀”
“呕嗷嗷”一群人叫着号的往山下冲,褚时英则一左一右被秦歧玉和褚哲拽住了胳膊。
杀什么杀,她会功夫还是怎么的。
秦歧玉一双眼勾着她,轻笑“时英,你要去哪”
褚哲瞪她,“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就她这小身板,冲下去都是送菜的。
行吧,褚时英消停下来,她这不是前世号令军队号令惯了么,下意识就要同郑国士兵共存亡了。
山上的人一冲下去,局势顿时一边倒。
从豪到最开始拿剑那些背主之人以及被豪煽动打算投靠李嗣远的人,纷纷被绑了起来,就扔在最开始他绑人的地方。
豪看着健,目眦欲裂,“是你”
健甩了下铁剑上的血,嗤笑,“不光是我。”
“还有我”这回,褚哲终于能出声了,他从山上走下来,眼中的失望深深刺痛了豪。
豪在地上扭动,“主公,我为主公鞍前马后,可什么都没得到,什么都没得到,就连姓氏都不曾赐予我,我转投明主,我没错”
这个时代,庶民、奴仆是没有姓氏的,只有豪绅贵族方才有姓。
褚时英被秦歧玉背着从山上下来,刚落地就听豪的不悔之言,别人不知道,她多活一世却是知道实情的。
不禁替褚哲说了一句“你怎知伯父不给你赐姓,你这趟商线走回来,日后便是褚豪了,你若不信,问问伯父,你的身份牌,他可有给你做”
豪不敢置信,看向褚哲,褚哲从袖中摸出一块木牌扔到豪的身前,无力地闭上了眸子。
“啊啊啊”豪看着地面上刻画着“褚豪”二字的身份牌大叫出声。
健嫌太过吵闹,直接将他的嘴堵死,把那身份牌撅了。
豪瞪圆了眸子,“唔唔”
没人在理会他了,褚哲心焦于这批货物,主动道“查货,看看可有缺东西,便让健来查吧。”
健是褚时英的人,褚时英挑眉,冲健颔首,示意他去,健便带了几个他领着偷偷进商队的人,一块清点货物了。
原本这批货物有清单,但谁都知道那清单做不得数,健便重新做了一个。
行商的牛车与普通的牛车不同,每辆都用铁皮包轮,棕色牛皮将货物盖得严严实实,需解下捆绑的粗绳,拿下牛皮,方得见内里货物。
每一辆牛车都重到停这么一会儿功夫,车轮就陷下去半分的地步。
健正拿着笔在竹简上记录,待手下人掀开牛车上的粮食,露出下面藏匿的箱子,稳重的他都不禁来了一声,“嚯”
只见那箱子里,铺满了黄金,瞧着得有个百来斤的模样。
这样装着黄金的箱子,每一辆牛车上都有,这便约有十万金,而褚商从成立到现在,也就累金三十万。
褚哲这一下转移资产,便拿了褚商三分之一的活金。
另外牛车上还有布帛、丝绸、粮食、玉石等等不一而足,都说货分五种,这些明显就是精品,都是褚商主做的营生。
也怪不得前世豪背主,让褚商元气大伤。
褚时英只是默默听着健的禀告,没有出言嘲讽,褚哲也没说什么,他能主动让健去查货,就代表他让褚时英知晓,他已后悔。
两人默契的没有挑明,这次商队行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