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指控的程度非常严重,尤其是在帝君遇刺的特殊时期。
往生堂本就做的是寻常人忌讳的丧葬之事,现在又被爆出来通敌,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在送仙典仪的重要关头出问题。
路人在一旁窃窃私语,胡桃堂主饶是问心无愧,也被路人的质疑惹得不痛快。
“敢问七星拿人的证据在哪儿呢”她抱着胳膊,十分不服气。
“证据你后面,不正跟着一个愚人众吗”箭拔弩张之间,站岗队伍中突然有人指向她身后的彦卿。
那少年安静立在白发男人身侧,挺拔如一株秀竹。
见众人目光聚来,暗金色的瞳孔微微瞪大,瞧着俊俏又乖巧,要是不说还真看不出来竟然是个愚人众。
未等彦卿反应,他身边的小女孩却先高兴地挥挥手,喊道“哥哥”
“弘钰”那名千岩军一声惊呼,随即低声喝道“快回家去现在不是你乱跑的时候。”
被弘毅的语气冲到,弘钰有些不知所措。“我我没有乱跑,只是让哥哥姐姐帮忙和朋友说再见去了。”
弘毅有些头疼自家妹妹又是交了哪个朋友需要和往生堂与愚人众的人接触,眼下璃月紧张的局势一触即发,容不得她乱来了。
教头侧首示意他解决,得了命令弘毅松了一口气,把还想要说些什么的弘钰拽走。
“抱歉。”彦卿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今日到往生堂一趟,让胡桃更加辩解不得。
胡桃摇摇头并未怪他,叉腰冷哼道“我往生堂与愚人众有接触不假,但是,单凭这一点要说勾结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教头并不动摇,说道“既然您不愿意跟我们走一趟,那我们便奉命在此站岗了。”
千岩军围堵在往生堂门口,一动不动。
可是一群千岩军无缘无故站在这里,打扰他们的正常经营不说,对往生堂口碑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
胡桃怒道“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堂主。”景元出声安抚“稍安勿躁,我来问问。”
景元比胡桃这种年纪轻轻的少女看着更有威慑力,常年居于上位的气势让他刚站出来便让周围一片安静。
“我们当然愿意和千岩军走这一趟。可是在此之前,先容许景某给各位承诺,往生堂问心无愧。”
“往生堂的每一笔交易大家都能在公开的账本中查到。这一点,总务司有专人监管,做不得半分虚假。”
“我身边的是我徒弟,虽然是愚人众却是第一次到访往生堂。”
“而且此地并非偏僻之处,来来往往间,若确有其事,想必以诸位的慧眼自有判断。”
景元说完,话音一转。“然而今日七星不提前差遣专人调查,就突然派重兵把守,恐怕并不合乎规矩吧”
“如此说来,理不直气不壮的并非是我们才对。就麻烦千岩兄弟给我们解释一二了。”
这番论证将围观的街坊邻居也拉了进来。
确实,若是往生堂真的勾结愚人众,那么他们这些居住在附近的人不说别的,起码能看出些交往过密的苗头。
要是细想起谁和愚人众有联系,只有那位德高望重的客卿先生经常让他们把账单寄到北国银行,除此之外,没见他们有其他来往。
而刚才千岩军指认的这名少年,今日之前更是没人在往生堂见过他。
要是把这两件事作为证据,将个人私交用勾结来定性未免过于言重了。
“这”
被景元的一番话驳倒,千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