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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1/3)
    第77章

    我好像又做了一个梦。一个我明明没有受伤,却让我心如刀绞的梦。

    梦里我爱的人,一个,不爱我,另一个,根本就和我不熟。

    这简直是个比我能想象的,最可怕的噩梦,还要更为可怕的,噩梦。

    我从不曾间断的疼痛中苏醒,却迟迟没有睁开眼睛。

    眼皮沉重得仿佛刚刚哭过许久一样。

    疼痛是爱的伴生物。

    我把这句话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用我昏沉的脑袋咀嚼着,仿佛恶狠狠嚼着止疼片那样咀嚼着,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紫罗兰色眼眸。

    等等

    这人谁啊

    清秀的面孔正认认真真盯着我,唇角噙着神秘的笑。在这暖气十足的房间里,来人依然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穿着毛茸茸的斗篷,戴着雪白的哥萨克帽。

    房间里和房间外所有的持枪壮汉们七七八八、歪歪扭扭,倒了一地。

    “先生你是”我挣扎想要坐起身,却发现坐起来这个动作极为艰难,因为我整个肩膀处都被厚厚一层纱布包裹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

    似乎有谁朝太宰的方向扣动了扳机。而我想都没有想,就飞扑到身前,替他挡了一枪。

    他人呢

    他拉开一把扶手椅,以和太宰相似的优雅坐姿坐上去,手指抵在下巴处饶有兴趣地望着我,轻轻咳嗽了两声,笑着道“我是将为晴子小姐,揭穿这个虚伪世界所有谎言之人。”

    我有点无力吐槽。您说话大可不必如此文绉绉。不过这腔调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莫名让我想到了那个被我不小心放了鸽子的笔友

    “没错。”男人颔首,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那样“我就是晴子小姐的笔友费奥多尔d。”

    我瞳孔地震。

    是的,我有一个俄罗斯友人。我们经常聊文学、聊理想、尽管书信的往来在我失忆后减少了许多,在我前往横滨后更是几乎杳无音信,但是前几天,我的确收到了他的信件他即将前来横滨,并且问我要不要面基。

    费佳,的确是我从俄罗斯远道而来的,笔友。

    我答应了他的面基邀约,但是没有赴约。原因是,咳咳咳

    总而言之没有想到我的笔友,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你认识”

    我还没有来得及把太宰的名字说出来,费奥多尔已经用他丝滑优雅的欧洲咏叹调,替我说出来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吗”

    我的笔友,他有点瘆人。

    “不用这么惊讶,晴子小姐。”

    他站起身,像是交响乐团的指挥那样,轻柔一挥手,房间里忽然响起了澎湃浩荡的曲子,宏大的乐章填满了整个房间贝多芬的c小调第5交响曲,命运交响曲第一乐章。

    “在这命运转折的激动人心的

    时刻,总是要来一点配乐的,不是吗”

    他说完,又握拳放在唇边低低咳嗽了几声,抬眼继续笑着问我说“晴子小姐,你不好奇,你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两个人,最真实面目吗”

    心脏仿佛突然间,被灌了千斤铅块,沉甸甸冰凉凉的一直下坠,坠落到谷底。

    “他们能有什么真面目呢不就是,安保公司的社长,和副社长吗”也许是受了伤的缘故,我的嗓音比想象中的要滞涩许多。

    费奥多尔脸上那似乎万年不曾变过的优雅神秘的微笑加深了不少。

    “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原来晴子小姐,真的,从头到尾,一直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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