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礼貌地向看过来的三年级前辈们致意,视线轻飘飘扫过某位妹妹头学弟,成功把后者吓出了全熟皮肤,脸蛋红得几乎和天童的头发一个色度。
前辈们的注意果然被五色的异常引走,你若无其事走进场馆。
负责接待的另一位副主将添川仁主动迎上来,对明天的比赛流程进行了简短说明,并给出了上场名单。
你粗略地扫了一遍,正选名单和春高那场差不多,只是少了五色的名字。
这倒是有点意料之外。
不过这才刚开学,鹫匠教练不是喜欢追求改变的类型,新学年第一场正规练习赛,使用配合更久的阵容确实更符合他的作风。况且,你今天的目标另有其人。
略过不重要的其他人,你将目光锁定在场边给手指缠绷带的正二传身上。
试了试手指的活动状态,白布径直走向场上的球筐,与正在用发球热身的王牌交谈了两句,随即开始托球。
状态专注,神情认真,完全一副不为外物所动的模样。
很好,很有精神,不愧是白鸟泽第一唯粉头子。
曾经会对着你笑的亚麻团子一去不复返,怅然若失间,你忽然领悟
「其实白布拿的不是幼驯染剧本,而是死去的白月光吧」
人家活着呢。
一颗颗排球在半空飞来飞去,击球声与鞋底摩擦声不绝于耳。明天和你搭档的广播部成员碎碎念着练习实况讲解,你端着据说是新闻部特意调查的白鸟泽正选绝密情报,当作周刊文春版公式书从头翻到尾,终于听到教练下达了休息的指令。
你合上文件夹。
到点了,上号。
一轮练习结束,少年们筋疲力竭地下了场,争先恐后凑到场边领水拿毛巾。
鹫匠教练偏爱高大的选手,整个排球部就没有一个海拔低的。你穿过闹哄哄的大个子丛林,目标明确地走向三年级正选所在的方向。
牛岛头上搭了条毛巾,独自坐在长凳上休息。你静悄悄走过去,顺手从桌上捞了杯运动饮料递给他。
牛岛习惯性道了声谢,接过水杯时才发觉走到身旁的不是队友。他抬起头,棕绿色的眸子从白毛巾下露出来,一如既往地看不出什么情绪。
“练习辛苦了。”你说。
你身上的白色制服在一众黑色短袖中着实突兀,很快便引来了周围的目光。你用余光瞄了一眼,确认旁边的白布也注意到了你后,故意用对方能听到的音量笑意盈盈道“若利的肌肉线条,很棒。”
正在喝水的川西一口呛到。某位暴脾气二传手俊秀的脸蛋肉眼可见地黑了一个度。
你爽了。
这下起码能抵5,还剩35,你可以慢慢玩。
牛岛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爱看乐子的天童已经闻着味儿凑了过来,试图通过亲自下场把局面变得更刺激“好过分啊小saya,明明有那么多人在场,结果全程都在看若利君吗”
你顺着他的话往下夸“没有没有,天童前辈和大家的实力都很出色。”
说到这里略一停顿,不着痕迹地瞄向白布,“但是,果然看过若利的扣球后就会移不开眼了呢。”
直觉怪物敏锐地察觉到暗流涌动,眼珠子逡巡一圈,了然。
在平息事态或探听缘由之间,红头发选择给队友增加抗压。
“那要试试看吗”像是专柜推销员附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