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湾一口气噎住,暗恨段梨这个不争气的。
唐寅也笑了,看周湾那又气又怒的样子,觉得也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讨个说法。
“图春意不是一个人说了算,希哥说请你们的,算他的诚意,你既然气不过,那我送你们这几天住宿额外的温泉服务”
周湾用墨镜腿戳着唇瓣,觉得再这么闹也不行,但又有点憋屈,好像自己来讨说法,是来占便宜的。
吴彦立马开口说“谁稀罕我姐万一被你们弄个心理创伤,出什么事怎么办泡温泉就能好吗”
唐寅看着吴彦,深呼吸一口,对童潇潇说“把这条鱼宰了,做酸菜鱼给四栋的客人送去。”
“啊唐总,这鱼小十万呢。”童潇潇一阵肉疼。
唐寅抬脚踢了下这鱼,看眼周湾,说“死了的鱼,就不值钱了,不像客人们,还有下次再来的机会呢。”
周湾看眼那鱼,感觉还能抢救一下,也想起自己砸鱼缸的事情,确实要见好就收,连忙道“我不爱吃鱼,你还是给它做个人工呼吸抢救一下吧,至于什么温泉,大可不必,还希望你们能真诚的跟我朋友道歉”
“走走走。”周湾拉着吴彦走,吴彦气急败坏“这就走了”
周湾侧身说“你没听到那鱼小十万呢,我可不想赔钱。”
吴彦咦一声“那你没事踹那鱼缸干嘛”
“我哪知道这么贵有病,这么贵的鱼肯定不好吃。”
“有道理。”
两个人风风火火来,砸了鱼缸,这会又什么都不要就走了,童潇潇怀疑不是自己有毛病,就是这两人有毛病。
唐寅看他们离开,有些被逗笑了,她还能屈能伸呢。
不过晚间,童潇潇还是给他们送来了温泉服务券,并不在图春意,而是在图春意旁边的山上,离图春意很近,偶尔有合作关系,纯粹是唐寅掏腰包。
苏禾很不高兴,“你没事找事干嘛”
“我生气啊,凭什么来查我们”周湾将温泉券收好,段梨也说“我可以原谅他们了。”
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骨气。
苏禾对他们无可奈何,一个人去阳台呆着,有吊椅,上面是松软的毯子,苏禾坐在上面,用毯子裹紧自己。
吴彦站在餐厅看她,隔着一面玻璃门,星光下,她靠着椅子,两只腿吊在外面,像踏月而来的精灵。
第一次见到苏禾,是在段梨的酒吧,那时候他是个刚入职的员工,一瓶酒都没有卖出去,经理很喜欢体罚别人,比如做俯卧撑,或者是罚站之类的。
那天晚上他不光没卖出去酒,还被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摸了,他气不过骂她性骚扰,那女人立马投诉了,他被迫在后厨洗酒杯,本来就是不大的年龄,刚成年,虽然在工厂里做过几年活,但也扛不住事,觉得委屈,一边洗杯子一边哭。
同事见他可怜,便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去给段梨那包厢送酒,说里面有大客户,只要进去,就能算提成。
那包厢里好多人,男女老少,但他一眼就看到苏禾了,苏禾穿着职业西装,端坐在沙发上,一旁有男人送酒给她,苏禾抬手推开,男人也没再劝。
和里面奢靡的气息不同,男人在吹牛,女人们都是附和,唯有苏禾,她坐在那,她从不讨好谁,也不接谁的话。
直到苏禾侧目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在透过昏暗烟雾看什么。
那晚是吴彦第一次签单子,提成虽然不多,但安慰了他的委屈。
后来苏禾似乎也辞职了,跟段梨也很亲近,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