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邪信徒的聚会谁知道会闹出怎样的事。
约书亚虽然是不怀好意篡夺了她丈夫的身份,但这两天对她表现出的喜爱不似作假,桑迟如果在聚会遇上危险,他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桑迟想不到那么深。
听系统提醒司机的身份,以为是自己拒绝了约书亚送,所以他另外安排她不认识的人送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蹭到司机驾驶座椅后面,声音娇娇柔柔地说“麻烦你啦。”
司机冷硬的神态僵住。
他沉默一瞬,得了吩咐般收起逼人下车的强势,问“你们到底还走不走”
“走走走。”怀特太太连忙就坡下驴顺着说。
车已行至近城郊的偏僻路段,一旦下车,想要拦下一辆的士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距离目的地还有十几公里,她可不想踩着七厘米的细高跟徒步行去。
辨清利害关系,她不敢再同司机犟嘴,也乖觉地收起心里对桑迟的牢骚话,除指挥方向外别无他言。
车最后停在城郊一座庄园外。
庄园的占地面积不算太大,近段时间应当重新粉刷过外墙,但敞开的大门没有更换,上面雨水腐蚀留下的斑驳痕迹无声诉说着这座庄园已历经不少岁月。
怀特太太仔细把礼服上的每一个褶皱都压平,掏出手提包里的小镜子对着补过妆,戴上镶有蕾丝花边的黑紗手套,这才拉桑迟往庄园方向走。
在门口负责接待客人的管家检查过她那封形制最普通的请柬,平静地点了头。
看到站在她侧后方的同行者桑迟,他单片眼镜缀的银链晃了晃,旋即向怀特太太露出微笑“夫人,愿您与这位小姐享受这次聚会。”
区别对待明显,怀特太太的表情扭曲了一瞬,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不再搭理他,拉住桑迟的手臂进入庄园内。
正式餐宴还没有开始,庄园内的草坪上摆设了多套桌椅,供宾客坐下品酒聊天。
怀特太太的视线扫视周围一圈,终于发现了熟人,连忙快步走去。
她一边小声唾弃“快六十岁的人了还不知检点”,一边拽着桑迟挤开献殷勤的男人们,唤被簇拥在中间的美貌少妇“奥德莉。”
奥德莉的模样看起来最多三十。
她正眉目含情地由着一个男人用打火机点燃自己咬住的烟,暧昧忽然被打扰,立刻不爽地瞪过来。
然而视线触及桑迟金灿的蓬松长马尾和清澈的蓝色眼眸,她愠怒的表情忽然变得一片空白,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情不自禁站起身走来,伸出手想要触碰桑迟。
“奥德莉”怀特太太见她状态不对,半路截住她,摁住她的肩,皱眉叫她的名字,“清醒一点。”
“清醒哦,我清醒着呢。”奥德莉慢慢重复她的话,涣散的瞳光聚起一些,却还是念诗般痴痴望着桑迟道,“真美啊,主钟爱的金发碧眼,伊阿宋渴求的该是你的金发,纳西索斯该为你眸中湖水蓝倾倒,你想要从我这儿拿去什么,请尽数拿去吧。”
“奥德莉”怀特太太忍无可忍,重重掐了她一下,掐出一块淤青,“你发什么癫”
这回总算有一定成效了。
奥德莉的眼珠子向她的方向飘了点,语气虚浮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怀特太太凑近到她耳边,问“牧者到了吗”
“牧者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庄园里。”奥德莉喝了口红酒滋润干渴的唇舌,“我这次只是来吃喝的,别的你找庄园主问。”
“哦。”怀特太太没法从她这儿得到别的有价值信息,失去继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