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残余在金属指环纹理里的丝点血迹,泄露他离开这儿以后去做的是什么事。
一个下午加小半个晚上,仅仅解决一个叛徒花不了他这么久时间,也不会给他溅上必须沐浴更衣才能处理掉的血液。
从他此刻的唇角上翘的幅度,可以窥出他并没有听从双胞胎哥哥在电话里请他不要为所欲为的建议。
或者说根本不在乎给作为家主的哥哥添麻烦,在任务时间充分满足了自己的杀戮欲,因而连眼尾都缱绻进餍足的快活。
赫尔曼随意扫视了一圈客厅,没看到桑迟的身影。
正准备走向卧室,忽然拧眉低头看了一眼。
视野中除了他自己的影子空无一物。
可刚才行走明明有一刹滞涩,像是入水前感受到的阻力。
赫尔曼虚眯起眼,抬起的手压在匕首上。
敏锐的直觉提醒他有哪里不对劲,下意识进入戒备状态。
在某一刻,他与垂首到他面前的巨蟒有短暂的对视,却没能发现祂的存在,因而更仔细地望向客厅的其他地方。
他没发现敌人,盛怒中的巨蟒竟也拿他没什么办法祂尝试过了,但出乎意料的失败了。
赫尔曼的影如炽热的火与祂相斥,祂无法吞噬,强行接触甚至有被烫伤的疼痛感。
“你回来啦。”
僵持的局面被打破。
听到动静醒过来的桑迟早换上了一身嫩黄色睡衣,已经短短睡过一觉,看起来像一颗甜腻会粘牙的小奶糖。
不过在让赫尔曼感知到危险的环境里,她的存在更类似捕熊陷阱上放的诱饵。
可诱饵太合他心意了。
赫尔曼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坦然承认自己有被诱惑到,收势大步走向她,浑不吝地一把托起她绵软的大腿,抱她坐在怀里,笑说“你真是奶味的啊。”
睡眼惺忪的小美人猝不及防双足离地,视线陡然拔高一截,小小“呀”了一声。
扶着他的肩稳住后,感受到隔着薄薄睡衣传来的热度,她清醒了不少,红着脸推了推他凑近来闻自己的脑袋,解释说“不是我,沐浴露是牛奶味的。”
她捻了捻他湿漉漉的发梢“不可以一直湿着头发,很容易生病。”
赫尔曼提防周边异动,也分出一半心神听她讲话“抱着你呢,没手了,你替我擦干吧。”
她的体重轻,他抱她用一只手就足够了,但总得空只手出来使武器,应对可能出现的异常。
桑迟听信了,都不知还有个法子是叫他放下自己。
她就坐在他怀里,指挥他带自己去取干毛巾,然后支起身子,圈抱起他的脑袋,认认真真给他擦。
她白藕似的手臂从睡衣袖子里钻出来,动作间时不时会贴上赫尔曼的面颊。
像是悬在水面的钓钩,偶尔坠入水中激起小小的水花,却不等鱼咬钩就收起来了。
赫尔曼的视线被她完全挡住,鼻腔里也充斥她蹭来的绵绵香意,一时失神。
他想,她如果不是个笨蛋,那必然是个顶尖厉害的钓手,能诱得鱼从水里跳起来去咬她的钩。
总归看不到情况了,他干脆不管屋里是不是存在该防范的危险,随时准备抽出武器的手扶向她的腰侧,免得她一直挺直腰背会累坏了。
不过他实在不是个全然好心的人,仅仅安分扶她一会儿,就忍不住收拢手掌,想量量她一把纤腰到底有多细。
平日少动的小美人给他擦头发累得手臂发酸,腰突然被他捏得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