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好了,先走。”孟诗雨离开餐桌,手背被人压住。
孟诗雨慌忙把手抽回。
王熙文蹙眉,眼中隐有怒火,“你说,想我怎么补偿你”
孟诗雨忍住干呕的欲望道“不必,这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转身往客厅奔,听到身后那男人说“这的确是你的问题。”
“什么”孟诗雨回头。
“我喝醉了算是酒后乱性。”王熙文目光森冷,道“失恋了算是神志不清,你”
“我是自己犯贱,自投罗网,趁人之危,你想说这个”孟诗雨心有怒气,但很快被自己压制住,她微微一笑道“好在之后没发生更加无法令人挽回的事,我觉得咱们都该把这事忘记,你觉得呢”
王熙文哑口无言,他闹不清楚孟诗雨想做什么,也搞不明白自己想做什么,心里乱七八糟,脑袋也乱七八糟,他想说这可能事是酒精中毒的后遗症,却清楚的知道他昨晚的酒量绝不至于酒精中毒。
看着对面这女人的笑容,想到这种事上终究是女人更吃亏,便说“我没有轻贱你的意思,只是想补偿,让你心里好受些。”
“不用了。”孟诗雨继续笑,谁都看得出来她真的很介意,她在极力说服自己不要介意。心中一个恶念起,她问“你吻我的时候还是把我当成王若依吗”
“什么”王熙文难以置信的看着孟诗雨。
“如果你早些向你妹妹表达自己的喜欢,兴许她能为了你多活几年”孟诗雨说完就后悔了,她匆忙离开别墅,跑到院子里直接开车离开。
兔子一样逃跑的孟诗雨,让王熙文立时反应过来她说这句话的目的。他奔向门外去追,只看到车屁股消失在大门口。
站在敞开的大门前,王熙文心神恍惚。
他没有把孟诗雨当成妹妹,一直清楚地知道她是谁。只是,什么时候起的欲望不清楚。喜欢她什么好像还没有喜欢上,只是有些动心。
只是有些动心,就敢上手。这有些挑战王熙文的婚姻观。他是被养父、养母严格要求长大的孩子,因为是当女婿来养的,所以守身如玉,婚姻后才能如何如何都被耳提面命过,他活得还不如孟诗雨恣意潇洒。
到底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他不清楚,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失魂落魄的回到客厅,想起早饭还没吃完,又看了孟诗雨剩下的半碗。他将那半碗倒入自己碗里,大口大口的全吃了。
没人知道,这个公司老总,在很早以前就吃妹妹的剩饭,他是个哥哥,从来没有嫌弃。甚至在妹妹去世后,很怀念吃妹妹剩饭的时光。
只不过,吃妹妹剩饭和吃孟诗雨剩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不知道这种不一样在哪里,像是在讨好谁,讨好谁呢孟诗雨他为什么讨好她
不知道怎么,脑海里想起两人初见的画面,那人带给自己的震撼不比一见钟情逊色;想起那人陪他喝酒的画面,豪爽,像个大姐头,好像能把他罩住;想起昨晚她靠在自己肩头,像个小女人那样的依恋着他。
她能镇住自己搞不定的养母,她能站在自己身后,在养母跟着舅舅们离开的时候。
王熙文哭了,他活在这世上近三十年,没有一个人属于自己。这里是他的家,他生活了二十多年却没有一刻不惶恐,总觉得有一天自己会被人从这里赶出去。
那个人可能是养母,可能是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