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开始判断在咖啡店里出手,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三个收银员,两个摄像头,咖啡店正对街口,偶然有行人路过,这里的玻璃还是三面透明。
嗯
冷静下来的琴酒又问了他一遍,语气平静。
“是出什么事了吗”
苏格兰犹豫了一会,忐忑不安的伸出手,说出了那句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想问的话。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吗”
用铜钟来困住宫水
一直在找寻机会的赤井秀一瞬间门明白了江户川乱步的想法,他冲着波本大喊了一声:
“波本他的目标是你你先走离开这里”
在赤井秀一喊出这句话的同时,中岛敦也冲了上去,不顾随时随地出现的丝线,在靠近宫水时,手中撒出一把细沙。
沙砾模糊了视线,宫水微微偏头,眼眸微眯,对他们这拙劣幼稚的举动感到不满,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确实激怒了他。
“游戏结束了。”
无数的丝线在宫水手中绷直拉紧,江户川乱步的发丝在被风吹动的过程中碰到了丝线,一触即断,所有人在刹那间门仿佛都静止了身体。
但是,少了一个人。
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原本在亭中挂着的铜钟也不见了踪影,宫水猛的抬头,一口巨大的铜钟正对着他,紫色的瞳孔中倒映出无边无际的黑暗,他明明有机会躲开,偏偏他的身体却像是僵住了一样,任由这口铜钟落下。
轰隆
一声闷响,周围的丝线寸寸崩裂,崩断的丝线在赤井秀一脸上拉出一道血痕,中岛敦半跪在铜钟上面,耷拉着两条骨折的手臂,勉强松了口气。
“成了”
当然不可以。
在苏格兰离开后,琴酒也会离开,并且永远永远永远不会再来这个鬼地方,这绝对会是琴酒最后一次跟苏格兰,或者是富江见面。
“不,”琴酒为难的说,“我想这是你的私事,在见到我的家人之前,我们应该保持一些适当的距离。”
这话说得有些暧昧,明明他们三个小时前才认识,什么关系都没有,仅仅只知道对方的名字。
不,苏格兰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假的。
面前的“苏格兰小姐”用那双漆黑的眼眸凝视着他,似乎是为了安抚他,主动握住他的手,放在脸侧蹭了蹭,手中传来的细腻触感,让苏格兰有些手足无措。
“苏格兰小姐”看着他,淡红的薄唇轻启,“她”放缓声音,一字一句的说:“我会在这等你,直到你回来,不论多晚。”
苏格兰的手像被烫了一下,他慌忙收回手,耳尖通红,再也不敢看“她”,只在离开的时候,匆匆留下一句:“我,我会很快回来。”
苏格兰逃也似的离开这里,直到这个时候,店员才十分有眼力见的把咖啡端了上来,还不忘对琴酒说上一句。
“您和您男朋友的关系真好。”
琴酒看着苏格兰离开,漆黑的眸底冰冷,嘲讽似的发出一声冷哼。
“是吗”
铜钟像是一个不规则的保险柜。
不,比保险柜还要差点,保险柜最起码有个打开的门,铜钟不行,它只是个封闭厚实,刚好能用来困住宫水的铁块。
被用来当作武器的丝线,反倒让宫水的手变得鲜血淋漓,他有些心疼,在这块不大的地方摸索着,把被铜钟崩断的锋利丝线全部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