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百姓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毕竟今日如此隆重的场合,不管是皇亲贵胄还是那些个大世家的权贵公子们可都在场,这些都是他们平日见不到的尊贵人物,现在自然是抓紧时间看个够。
人群中苏瑾言望着那挺立又呆滞的身影,双拳不由得越握越紧,指甲扣到肉里还不自知。
只见孙子柏神情呆滞,像个提线木偶一般站在那里,他眼里没有半点光芒,甚至对外界的一切都没什么反应。
圣子也在苏瑾言身边,望着这样的孙子柏他不由得皱眉,“好像有些不对。”
按照记载,母蛊刚刚控制子蛊的时候,子蛊载体还是有自主意识的,甚至还会反抗,只是他不能控制自己,反抗也必然遭到母蛊的压制,因此他会痛不欲生,眼睁睁看着自己做出违背心意的事,可孙子柏现在的反应却像是已经彻底失去了自主意识,他像是没有了灵魂一样完全受人摆布。
可若是这样就意味着孙子柏离死不远了,这样根本就是活死人的状态。
“怎么能那么快,不应该啊”
只是两天而已,这一幕不由得让圣子皱起了眉,也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因为孙子柏的反抗过于激烈导致的
孙子柏本来就打着以子蛊反控母蛊的打算,那天,他的意识甚至在痛不欲生的状态下战胜了母蛊的控制,由此可见他的反抗意志有多强烈,难道是因为这样才加速了子蛊对他的啃噬
苏瑾言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这才导致他的反应失控,一旁的空青担忧不已,可想冲上去又怕坏了大计,因此只能干着急。
“公子,世子他”
苏瑾言不动声色的咽下口中的血腥,这才阴沉的摇了摇头,“不要轻举妄动,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
繁琐的祭祀终于开始,百姓们也变得肃穆,却不知高台上的皇帝早已形容枯槁,眼神更是空洞无神,就连最简单的抬手都需要身边的太监帮忙辅助,皇后看他那样子都担心他不能坚持到大典结束。
隆重的祭祀很是繁琐,从祭天祭地,到祭日祭月,祭山河,最后是祭祖宗,原本每一个环节都需要皇帝亲自率领大家祭祀,可今日皇帝身体欠安,一切都由顺王代替。
萧元赫等人无疑是不满的,二皇子还在,再不济六皇子大皇子甚至大皇孙都可以,怎么着都不该轮到一个闲散王爷,不过想到狗皇帝素来对顺王宠信有加,再加上老皇帝现在只剩一口气的样子,所以也无关紧要了,反正影响不了大局。
终于到了最后的祭祖环节,身为皇帝无论如何也得由他亲自上香,两个宫人打扮的侍卫将皇帝搀扶着走向祭台,实际上离得近的人都能发现,皇上根本就是被半拖半架过去的。
百姓们看不清祭台上的情形,却莫名只觉得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气息将大家笼罩,高台上的权贵们同样屏息以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今日不会太平,他们不约而同的戒备着,时不时的仰头望望越来越阴沉的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乌云越聚越厚重的缘故,大家都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终于,皇上颤颤巍巍的接过了国师递过来的香,而后在宫人们的搀扶下准备将香插入香炉的时候。
“慢着”
一道突兀又洪亮的声音在祭坛上空炸响,让所有屏息以待的人都吓得一个激灵,众人循声望去,就见萧家家主萧元赫站了出来,只见他冷冷的望着皇帝道。
“李永裕就是个罪人,他不仅是大尧的罪人,更是皇家的罪人,他根本就不配走上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