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是,他觉得这刺杀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冷静下来的孙子柏皱眉问。
苏瑾言这才将昨夜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他们是在入城之前遇到的刺杀,可说是刺杀倒更像是拦截,对方十余个蒙面杀手,无疑是冲着马车里的苏瑾言来的,他们对云华几人尽显杀机,对苏瑾言却没有杀意,反而是想将他截走。
苏瑾言第一反应是为了虎符,可此事太过隐秘,除了赵稷便只有他身边的云华一个人知道,就算是赵稷也不可能那么快的对他们出手,他们离开沧州的时间很快,根本没有时间。
况且若真是为了虎符,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来得方便
所幸云华几人都是亲卫军中的顶尖高手,以一敌十都不在话下,那些人很快意识到这一点,于是没多久便撤退了。
惊疑未定的苏瑾言很快冷静下来,再回想更觉得奇怪,因为那些黑衣人的样子和招数让苏瑾言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说到这里苏瑾言目光复杂的对上孙子柏的眼睛,停顿之后才继续道。
“他们,跟当年暗中护我的那些人很像。”
孙子柏闻言眉头狠狠一跳,脑子里几乎立马蹦出来一个人,苏瑾言的亲生父亲。
苏瑾言原先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曾经还妄想过他们是苏宴之派来的人,但显然不是,他后来又怀疑顺王,可始终没查到结果,况且顺王不育,如此他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如今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他的父亲是除了李永裕和苏宴之之外的第三个人。
然而此人至今没有露面,正如苏骆沉所言,这人可能是一个船夫,一个乞丐,一个见色起意的混蛋,也有可能是那晚游湖的任何一个权贵公子,亦或者什么对王嫣然有意的人。
只是至今也没办法确定究竟是谁,看这样子此人倒也不简单,毕竟拥有这样的手段,且还隐在暗处,这就会让人防不胜防。
苏瑾言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种可能神色才这般复杂,森晚整理孙子柏拉起他的手温声安抚,“别多想。”
“我想这件事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再说了,即便你永远不知道生父是谁,亦或者你的生父是你不愿意接受的人,那也无所谓,”孙子柏知道他的顾虑,“你现在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跟你的生父是谁是什么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明白吗”
“而且不管他是谁,他都是个不合格的父亲,他没有任何资格左右你的人生,你完全不用对他有任何顾虑。”
“一切有我。”
“嗯。”
他自然清楚孙子柏是什么样的人,只是有些事总免不了多想。
今天似乎又冷了几分,距离祭祀大典只有五日,原本的祭祀大典一般都是在年关,正月初一至正月十五,可李永裕将大典提前了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最后祭祀大典的时间定在了冬月十五。
而今日,已经是冬月初十。
孙子柏本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奈何国师最近一直都龟缩在国师府,国师府戒备森严,蛊师众多,这让孙子柏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无奈只能等,等对方主动出手,而这个时间不会太久了,必然就在这五日之内。
大尧历二百三十七年冬月初十,萧家军集结完毕,同时前大皇子李永安含冤致死的流言再次在城中疯传。
皇位之争,阴谋算计,斩草除根各种大胆猜测夹杂在流言之中,真相似乎呼之欲出,直指宫里至高无上的那人,叫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