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苏瑾言的手握在手中,如今他的手已经不似曾经那么冰冷了,反而暖暖的,而且光滑细腻,握在手中的感觉很好。
“永远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更何况你还有我,看你难受我都心疼死了,你又舍得让我为你难过嘛”
苏瑾言只觉得心里泛暖,心里的郁积在他温柔如水的视线下终究消散了不少。
是啊,他早就不是一个人了,即便是为了孙子柏他也不能这么折磨自己。
“手还疼吗”
孙子柏看着他的手臂有些歉意,又有些心疼,他抬手捋了捋他的长发,又小心的捏了捏他的手心。
苏瑾言笑出声,“不就是被你咬了一口吗,你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难不成还真能咬下一块肉来,更何况隔着衣服呢。”
虽然是这么说,可孙子柏当时咬得多紧多深大家都看在眼里,他也看到了被他咬得血肉模糊的样子,不疼才怪呢。
苏瑾言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难得亲昵的抬手捏了捏孙子柏的鼻子,“放心,小乙已经上过药了,下次我一定记得随身带块抹布,你若是再发狂就将抹布塞你嘴里。”
孙子柏果然被他逗笑了,他一把抓住捏他鼻子的手,牢牢攥在手心放在心口,“那你不如向长欢要一根大肘子带着,我发狂的同时还能顺便啃一口。”
“嗤”
这下笑的是苏瑾言,他觉得孙子柏心态是真的好,这种事他还能开玩笑,不过想想那画面还真有些好笑。
孙子柏看着身边人的笑,每次都能闪到他的心,尤其刚刚经历过那种在死亡边缘蹦迪的疼痛之后,苏瑾言的笑就尤其让他的心悸动不已,他已经有了牵挂,所以他开始怕死,非常怕。
因为舍不得。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深夜的房间里终于逐渐归于安静。
两天没合眼的苏瑾言在孙子柏怀里安心的熟睡过去,孙子柏却是一夜未眠。
他想着子母蛊的事,想着国师,想着苏家那乱七八糟的狗血发展,而后又想了很多发生的事,他不断地将原著剧情和现实结合比较,而后又将如今所掌握的信息不断的复盘。
他慢慢静下心来,将一团乱麻从不同的角度尝试着抽丝剥茧,一样一样的复盘,尝试,直到最后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中成型,而后一切杂乱的思绪神奇的清晰明朗了起来。
苏瑾言第二日醒来已经不见了孙子柏的身影,这两天带给他的刺激不小,身体和心理都达到了极限,于是这一睡就让他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问了小乙才知道孙子柏早早的就起了,昨夜的事没能瞒住闻婉儿,加上闻相也担心孙子柏的情况,于是父女俩早早的就赶了过来,孙子柏此时应该正在跟他们说话。
苏瑾言本想洗漱之后就过去,不想刚下床又是一阵干呕,倒是把小乙吓得不轻,他慌张的将呕得面色惨白的苏瑾言又扶回床上,而后才着急的要去叫世子。
苏瑾言赶紧将人拦住。
“别叫他,我没事,别让他知道。”
因为他的事已经让孙子柏分了不少心,更何况在这种关键时期他一点都不想因为这样的小事而麻烦孙子柏。
小乙心疼死了,但苏瑾言不让,最后他退步但表示要请圣子过来看看才放心,毕竟圣子的蛊术与医术齐名。
苏瑾言刚好也想跟圣子研究一下子母蛊的事,也就随了他。
苏瑾言却怎么也没想到,圣子会带给他一个那么具有冲击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