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言直接摇头,此人显然是顽冥不化没救了。
“你当然蠢,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从头到尾都是你,你知不知道,真正害死侯府让侯府万劫不复的人是你,让苏城陷入危险的也是你,陷老侯爷于不义让西南四十万大军受到牵连的还是你”
“就是你这个蠢货是你要害死大家,可笑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吧”
苏瑾言句句紧逼,冰冷的语气伴着摄人的气势让孙子显差点瘫软在地,他如坠冰窟,他连连后退,握着长枪的手都在颤抖,他只能用长枪支撑着身体。
他想争辩的,可苏瑾言的气势太强了,他张了几次口才苍白的说出几个字。
“你你在胡说你在狡辩,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有本事把他叫出来啊”
孙子显明显有些失控,苏瑾言却直接一句话彻底打破了他最后的坚守。
“你知不知道,李显舟他是匡义军逆党啊”
“什么”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唐孝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身体更是本能的往旁边退了几步,苏州府的通判罗岩更是大惊失色之下几个趔趄一屁股摔倒在地,同时,那些原本对准侯府的刀剑也在听到匡义军逆党的一瞬间全都对准了李显舟。
没人看到李显舟在那一瞬间眼底的黑沉,更没人注意到他袖中的手在那一瞬间紧了紧。
“胡说,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李兄他”孙子显面色慌张,而后更是愤怒的用长枪指着苏瑾言怒斥,“苏瑾言,你好歹是四大世家之子,为了包庇孙子柏,你竟可以无下限到这样的地步吗如此荒谬的污蔑亏你想得出来”
李显舟也是一脸慌张又委屈的看着众人,“这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啊,苏公子红口白牙如何能这般污蔑本官本官就算不是代任郡守,却也是一县之令啊”
“苍天可见,你这是在污蔑朝廷命官啊”
“是啊苏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要命的啊。”罗岩脸都吓白了。
此时将士们一个个手足无措,老夫人和闻婉儿则是冷着脸站到了苏瑾言身后,侯府所有人都站到了他身旁。
苏瑾言淡笑着再次对上李显舟的视线,“李大人,到了现在还有必要演下去吗”
“苏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这般污蔑陷害于我。”
“哼,”苏瑾言见他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他冷笑一声道,“李大人可还记得,世子曾在山阳郡与那原郡守朱遂仁对峙的时候,曾有一人用无形的毒针在众目睽睽之下射杀了朱遂仁,那毒针又细又小,可上面却淬了剧毒,见血封喉。”
“此事李大人应该还记得吧。”
“那人毫无疑问是在灭口,事实上诸位可能不知道,当时那人并非仅仅想要杀朱遂仁灭口那么简单,那人当时射出了两枚毒针,他还想趁乱杀了世子。”
孙子柏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尤其是闻婉儿和老夫人更是揪心。
她们根本不知道那一趟有多凶险,孙子柏跟没事人似的告诉她们他去游山玩水而已,却不知道在她们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孙子柏正遭遇着生死危险,就比如他消失的这一个月,而事后他却是对此绝口不提。
闻婉儿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所幸世子命不该绝,恰巧与那毒针错身而过才险险捡回一条命。”
孙子显此时面色发白,他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格外强烈,可他还是梗着脖子嘴硬道,“此事本将也知道,但那又如何”
“山阳郡整件事都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