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行微微低头就能亲到那张小嘴,冷峻的脸色缓了缓,在上面轻轻咬了咬。
沈木鱼便配合的噘起嘴,张开了齿贝。
奈何男人只是浅尝辄止,随后严肃的开口“去收拾东西,今夜亥时本王叫阿虎送你离城回京。”
沈木鱼还保持着噘嘴迎合的姿势,像是主动讨吻似的,闻言怔了怔。
随后想到这些日子白天靖王一直都在查账,查这些年江州知府银子的用处,和这几年修建的各类建筑。
上报朝廷所说的连月暴雨似乎是夸大其词,修建的堤坝河道本可以在暴雨之后及时疏通水涝,但河堤却塌了,就连修凿的灵渠也被一下冲垮,大水冲进田地,这才导致了之后的灾情。
偷工减料肯定就有人贪污,贪污势必不可能只有一个人贪。
沈木鱼跟了靖王这么久,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了不少知识,他现在叫自己走,说不准是已经挖到大瓜了。
可我又没有主角光环,走了之后半路被抓炮灰死了怎么办
“我就不能留下吗”少年眼巴巴的看着他,语气恳切,活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凌砚行眸色软了下去,他自然是舍不得的。
但接下去跟着他反倒危险,江州此行本就艰险,若非姓谢的横插一脚,他断然不会带着人一起来。
手心揉了揉沈木鱼的头发,凌砚行道,“留下危险,你先同阿虎先去柳州,至多十日,本王会追上来。”
沈木鱼还想再说什么,凌砚行道“出城之后会有军队接应,直至护送你安全出江州,柳州知府本王于他有知遇之恩,他会倾全力护你周全。”
沈木鱼闻言只能点头。
靖王都这么说了,他留下只能是个累赘。
不过王爷安排的如此细致,他应该不至于半路丧命,让那些反派打了男主的脸吧。
这厢沈木鱼被打包好了叫阿虎送出了城,远在京城沈府,沈阳愈收到了一封密报。
江州知府黎怀安八百里加急派人送来的,盖了知府急印,直接送到了如今代掌朝政的中书令手上。
沈阳愈才刚睡下,还得再起来,掌灯去书房查阅。
打开一看,沈阳愈两眼一闭,倒吸了一口冷气,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沈夫人生怕丈夫着凉,拿了件厚实的披风,拎着寝屋内烧的通红的碳火过来,便瞧见沈阳愈一副天塌了的模样,脸色怒红,进气少出气多。
“老爷”
沈夫人连忙给他塞了一颗药丸,替他舒气,“何时如此惊慌,现在感觉如何了,韩神医不是叫你少动气,可要请他来诊诊脉”
“好多了,大半夜的就别劳烦人家了夫人。”沈阳愈拍拍夫人的掌心,心中的堵塞吃了药就减轻了不少,“你先看看这个”
沈夫人瞧见那是密信,本还想推辞,却瞥见上头出现了儿子的名字,忍不住接了过来。
木鱼第一次离家就出那么远的门,也不知是死是活
沈夫人红了眼泪,急切的看下去,担忧的眸色逐渐消失,怔了好久不能回神。
沈阳愈冷笑了一声“夫人,你瞧见了,我信上可是好话说尽了,他就是这样照顾同僚之子的才离京没几日,就在江州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了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
沈夫人“”
沈阳愈气的拍桌,“真当我在京城就奈何不了他了”
沈夫人怕他又气急,连连安抚“老爷,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