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鱼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上面歪七扭八的字看起来像是草书,他一个都不认识,鬼画符似的,正心虚的要缩回去跪着,沈阳愈突然开口“木鱼,上面写了什么你可知道”
那可就太不知道了。
爹您也不是不知道您儿子就是个不学无术的阳光开朗大纨绔。
但这“宠物”是他的,要是他不认识,小白自己翻书学习好像有些诡异,只怕要把他爹吓得嗝屁。
沈木鱼只能求助外援“小白”
白涂翻了个白眼,传音过去,“我写的是,木鱼爹你好,我叫白涂。”
沈木鱼胸有成竹的指着上面的墨字“小白说,爹你好,他叫白涂对不对”
沈阳愈颇为诧异,一时不知道该震惊蛇会写字,还是儿子识字。
对于他来说,这两件事情和太阳打西边出来没什么分别。
沈木鱼什么德行他这个当爹的是最清楚不过,别说草书了,就是正楷,能认识一半的字他就烧高香了,从小到大课业都是谢家那小子写的,偏生沈木鱼还从小体弱,加上沈夫人一直护犊子,沈阳愈即便羞恼,也从来不舍得下狠手教训他,最狠的就是近来几日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勾搭靖王。
沈木鱼见他爹一脸震惊,不由得更加骄傲,与有荣焉,他虽然没文化,但是小白有文化啊
小白的就是他的,他的还是他的
人脑哪有系统脑管用
沈老头你对科技一无所知,小白真要写起来,字说不定比你都好
沈木鱼神色微妙起来,随后羞赧的低下头“愿赌服输,从今天开始小白可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弟弟,您的亲儿子了,可不能再赶它走了啊爹”
沈阳愈浑身一顿,眼神“唰”的扫向那条白蛇。
白涂立即放正了脑袋,摇了摇尾巴,好像在说爹你好。
沈阳愈玄幻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耳边又嗡鸣了起来,翻着白眼向后倒了去。
“爹”沈木鱼眼疾手快的扯住沈阳愈,避免他闷头砸在床上,声嘶力竭“崔大夫快去请崔大夫”
崔大夫一日登门两回,已经轻车熟路,给沈阳愈施完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沈阳愈虚弱的靠在床头,沈夫人和沈老夫人围了上去,沈木鱼见他爹可能要赖账,一把把白涂抓起来扔进袖子,就要跑路。
“回来”沈阳愈有气无力。
沈木鱼脚步一顿,却把手背到了身后,十分乖顺的站在门边,一个劲的给他娘和他奶使眼色。
“老身一直身居佛堂,孙儿喜欢,拔了毒牙便养了吧。”沈老夫人看了一眼自家的独苗,眼底一片慈爱,忍不住开口说道。
沈夫人瞪了一眼,附和“老爷,木鱼喜欢便留着吧,我瞧着那蛇也乖巧,去了毒便是了。”
府中不准养蛇本就是因为沈老夫人惧蛇,如今两位最有话语权的女性已经开口求情,沈阳愈虽还是不喜那畜生,特别是他有种那畜生听得懂人话真把他当爹了的感觉,但也只得跟着老娘和夫人一起让步。
“罢了罢了,这混账就是有你们撑腰才越来越无法无天”
“祖母和娘分明就是人美心善有爱心,看不得我们小白流落街头捡垃圾。”
沈木鱼对他爹撇了撇嘴,又冲沈老夫人和沈夫人一笑,端庄俊俏的五官融合了沈阳愈和沈夫人的所有优点,笑起来唇红齿白,眉眼弯弯。
沈老夫人眼中的恐惧化成了一汪对独苗孙儿的慈祥与疼爱,嗔骂了一句“牙尖嘴利”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