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益追问,“聊的什么内容”
孙母道“就是闲聊啊,说有的古玩很贵,要是运气好买到了肯定发财,一辈子都不愁吃穿。”
“我也记不清了,应该是聊赚钱的时候说的,还聊了买彩票之类的。”
陈益抓住了一个字“买孙健力买过古玩吗”
孙母“我不知道,应该没有吧,那玩意不是挺贵的吗”
陈益“那他有没有去过古玩市场,或者和古玩相关的地方。”
孙母面露为难之色“他出去干活的时候很长时间都不回来,平时忙完了去哪我还真不清楚,从来没有聊过。”
陈益“出去干活主要是去建筑工地是吗”
孙母点头“对。”
陈益回忆卷宗,关于这层人际关系,当年孔汉勇已经排查的非常清楚了,该问的也都问过。
孙健力在建筑工地干活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要非得找一个不正常的地方,那就是不怎么合群,正因为如此,调查难度才比较大。
喜欢单独行动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会去干什么。
“孙健力十五年前有什么异常吗”陈益继续询问。
这个问题孔汉勇当年问过,但没有得到答案,他想再问一遍。
孙母摇头“没有。”
陈益不放弃“也不一定是异常,比如某段时间非常高兴,某段时间非常难过、生气,这些情绪上的变化都算。”
孙母奇怪的看着陈益“那不是太多了啊。”
陈益“我指的是突然发生的,不是因为您和孩子,可能因为您不知道的其他事情。”
“还请您认真想想,我们不着急,有的是时间。”
孙母安静下来,好像在回忆。
陈益默默等着。
不知过去多久,孙母抬起头,说道“有过一次,回家后因为小事突然大发脾气,还没理由的打了老大。”
陈益“您指的老大是孙腾山吗”
孙母“是。”
陈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孙母“二十五年前。”
这个时间让赵启明几人脸色微变,继而神色古怪。
陈益也是愣了一下,道“过去了这么久,您确定记清楚了”
准确说出二十五年前的事,这需要很深刻的印象才行。
孙母点头“能记清楚,因为老大当时八岁,鼻子还流血了,所以我记着。”
陈益“哦原来是这样,他为什么发脾气您不知道是吗”
孙母“不知道,可能是在外面带回来的吧,耗子扛枪窝里横,就知道拿孩子撒气,没一点本事。”
她语气中颇有怨念。
丈夫已经死去了十五年,不管怎么死的,曾经的悲伤基本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了怨气。
别人杀的又如何,你不惹别人,别人为什么杀你,这是孙母这些年渐渐生出来的想法,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大部分凶杀案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受害者多多少少有点错,真正完全无辜的受害者,所占据的比例并不大。
陈益“这种情况多吗”
孙母“不多,我记得就那一次。”
一次
陈益目光波动了一下“后来呢发完脾气之后的几天,他情绪如何”
孙母摇头“不记得了。”
陈益没有再多问什么,其他细节早年已经问过了,不是特别重要的或者客观性问题,他没有再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