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也没见过照片,不过我想,他们一定都是一样的人,才能坚定地走到一起,为了国家,为了信仰而奋斗。”
“是啊。”
二零零零年春天。
邬长筠身体不佳,坚持与徒弟合演大轴,完成了她人生最后一次演出。
散场后,她让白砾和家人先回去,想在剧院多待会。
徒弟说,晚些开车送师父回去。
白砾不放心,让小辈先走,自己在这陪着。
演员们的都在后台忙着卸妆,白砾就去了个卫生间的功夫,邬长筠悄悄回了戏台,她精疲力尽地坐在台子中央,缓缓躺下去,望着顶上耀眼的灯光,好像一颗巨大的明星,同曾经的自己一样。
现在,这颗星要陨落了,可还会有更多的星火亮起,更加璀璨,更加强盛。
白砾到处找不到邬长筠,叫上人里里外外一起找。
最后在戏台上发现她身着戏服,安详地离世了。
白砾一把年纪,伏在母亲身边,哭成个泪人。
一众人齐齐跪下,拜送恩师。
邬长筠死在了和平年代,死在了新世纪,死在了最爱的戏台,怀里抱着和杜召结婚前拍的合照。
照片里,两人身穿军装,胸口皆系大红花,笑容灿烂。
照片的左下角写了日期一九四一年一月二十三日。
一九四一年一月二十三日,庚辰年腊月二十六。
照相馆,摄影师从黑布下钻出来“男同志太高了,还是坐下吧。”
杜召从邬长筠身后走到旁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可以吗”
贴得太近,邬长筠往边上挪挪“别挤我。”
杜召跟过来,仍紧贴着她,笑得合不拢嘴,对摄影师道“拍吧。”
摄影师弯下腰,重新蒙上黑布“来,一,二,三。”
卡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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