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兴随手扔了断烟“去啊。”
因为铃木社长的死,开机仪式延误。
青会楼重新开门,可邬长筠没法过去,更不能去看看玉生班的人,她一直在家待着,后脚跟被磨破的地方结了痂,也快痊愈。
难得清闲几日,邬长筠把家里的书全看完了,又让陈修原从借阅室带回来一些,每天要么闷在房里废寝忘食地,要么等田穗晚上回来,给她磨磨戏。
傍晚,邬长筠想去街上买点菜。
最近早晚都是陈修原从外面带些馒头包子回来,逢值班,她有时不吃,有时随便煮碗稀饭对付一口,家里已经很久没动油盐了。
邬长筠戴顶帽子出去,特意没去从前常光顾的那几家摊子,找面生的小贩买了点蔬菜。
她刚付上钱,想秤半斤肉给陈修原补补,还没到肉摊跟前,一颗鸡蛋砸在了后背。
邬长筠转身看去,路人各走各路,不见砸自己的人。她不想声张,将帽檐往下压了压,继续前行,谁料又一颗鸡蛋从正面飞来,落在腹部,又坠落在地。
她垂首看着地上的蛋液,这么好的东西,真浪费。
一道声音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传来“汉奸婆娘”
邬长筠早就料想到这种后果,也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不以为意地往肉摊去“老板,秤半斤瘦肉。”
猪肉摊老板提刀割肉,秤了秤递给她“两角钱。”
邬长筠掏出钱递过去。
猪肉摊老板一时没认出人来,看她身上的蛋液,关心道“姑娘,你得罪什么人了”
邬长筠没有回答,提上猪肉便走了。
家门从里面锁上,有人回来了。
邬长筠敲敲门,听脚步声,是陈修原。
他见邬长筠大袋小袋的,帮提了过去“脚才刚好就乱跑。”
“没那么娇气,破点皮,你也学杜召。”邬长筠将门锁上,跟他进厨房,“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没什么事,就提前下班了。”
邬长筠打量着他的背影,陈修原背对自己正在整理买回来的菜,看上去并无异常,可那显然是假话,他来沪江医院工作这么长时间,哪曾因这个理由提前回来的“医院有人找你麻烦”
陈修原手顿一下,语气轻松道“没有。”
“说好的坦诚相待。”
陈修原转身面对她“普通医闹,小事。”
“因为我。”
“别多想。”
“不多想,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承担相应后果,只是难为你了,和我一起接受骂名。”
从刚开门,陈修原就注意到她衣服上的粘液,大抵猜到了这趟出门遭遇了什么,有些事放在心里就好,不必戳破,让她再受一次伤“长筠,无论你当初是被逼还是自愿,他们既然选定了,就不会轻易放过你,这件事应该我们所有人共同承担,而不是仅仅你一个人的事。”
邬长筠冷淡地“嗯”了一声,走到厨台边,拿起一只盆,“做饭吧。”
“一起。”
因为要赶在公爵到达之前将电影制作好,只剩下三个多月的时间,必须得赶进程。剧本围读只花了两天时间,举行完开机仪式后,立马便开拍了。
前几场是在城里拍摄,樱花电影公司先前有搭建专门的摄影棚,布好景,整半天三场都是邬长筠的戏。虽几年没拍电影,但她一直处在表演状态中,人物拿捏起来并不是太生疏,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