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今今没有回答,只冲他笑了笑,随即用日语对小队长说“你们要找的是我,我跟你们走,别伤害村民。”
小队长拿起照片比对了一下“惠子小姐,我们找你三天了。”
陈今今将手并起来“走吧。”
小队长令人上前将她绑住。
陈今今看向赵二勇,对小队长道“我有两句话要跟他说。”
上面吩咐下来,要对这个女人客气,小队长只能依着她“抓紧时间。”
陈今今走向赵二勇“别冲动,我是自愿的,我不能让你们替我受罪。”
“姑娘。”
陈今今没有将相机和胶卷带回来,把它们藏进一颗老槐树的树洞里。旁边有人盯着,她没法直言,将束发的槐树枝交给赵二勇“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带上它,去更远的地方。”
赵二勇接过来,也不知有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七尺男儿,眼睛却红了。
陈今今退后一步,笑着说“槐花开的时候,去西山摘一些回来做饼,很香。”
“你一定要尝尝。”
陈今今被送回中岛医院,关进了一间昏暗的小房间,右手被铐在墙角的铁环上,浑身没一点劲。
来的路上小队长给她注射了药物,三分钟前她才睁开眼。
只见四周没有铁栏,也没有实验器具,不像是牢房或实验室,她在中岛医院这段时间去过大部分地方实验室、研究部、档案室、焚化室、监狱等,对这里却是完全陌生的。
房间没有窗,完全密闭,只有顶上一只小小的灯泡发出黯淡的光,空气里充满潮湿的味道,十分压抑。
不知是房间隔音好还是什么原因,外面听不到一点儿动静,空得只剩下她的呼吸声。
不一会儿,有人进来了。
陈今今闭着眼,头靠在冰冷的墙上,直到脚步声落到自己跟前,才无力地睁开眼。
野泽仍旧一身干净整洁的白大褂,里面穿着西装,打了领带,一副金丝框眼镜,瞧着人模人样的。他平和地俯视着瘫倒在地上的女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有什么话就说吧。”陈今今不想与他装了,直白道。
不料野泽却蹲下身,解了她的手铐。
陈今今手臂搭落在大腿上,一动不动。
野泽揉了揉她被勒红的手腕“为什么”
陈今今不想让他碰自己一下,抽回手“杀了我吧。”
野泽面色依旧,却不吱声了。
有人敲门。
“进来。”
来者是阪田,看到陈今今这般模样,脚步顿了一下,随即皱眉头上前,递交手里的文件。
野泽接下“出去。”
“是。”
房间只剩下纸张翻页的声音。
陈今今看过去一眼,是有关上野惠子的调查信息“别看了,我不是惠子。”
她坦然地闭上眼,从回头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既然要死,总得以干干净净的身份死“我是中国人。”
翻纸的手顿住了,野泽合上资料,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仍旧毫无波澜。
“杀了我吧。”
野泽起身,挑起她的下巴“惠子,你精神出问题了,好好静养吧。”
他面无表情地走出去,对等候在外面的阪田道“让百合过来,把她这身肮脏的衣服换掉。”
“是。”
“还有,把负责新人审查的办事员全部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