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砾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忽然不吱声了,抽两下鼻子,转过脸去。
“给我抱抱。”
白解将孩子给他。
杜召一只手掌住小孩的后背,将人上下轻轻掂了掂,把阿砾逗得“咯咯”笑起来。
白解跟着笑,从杜召手里拿过红薯,往厨房去,掰出半个弄进碗里,用小勺子碾了碾,一出来就见杜召把阿砾举高高,心里暖暖的,走过去“我喂他吃点。”
杜召坐到沙发上,把阿砾放在腿上,看白解一小口一小口地喂。
小孩饭量小,抿了几口便不吃了,白解把他哄睡后下楼,见杜召在餐桌边看报喝酒,便到对面坐下“没看出来你挺喜欢小孩。”
杜召抬眸看他一眼“新生命,谁不喜欢。”
他们昨夜聊了很多,白解清楚邬长筠和陈修原的关系,倒杯酒,喝上一口“等胜利了,你和邬小姐也要一个,让阿砾带妹妹。”
杜召笑着翻阅报纸“希望吧。”
又一口烈酒下肚,白解忽然皱眉,“嘶”一声。
杜召闻声,问“怎么了”
“有点胃疼,经常这样。”白解提杯又要喝。
“别喝了。”杜召从他手里把酒杯拿过来,“红薯也别吃了。”
“没事。”
杜召将他的杯子推远“喝热水去,不然就去睡觉。”
第二天上午,杜召去了趟沪江医院找陈修原,他最近睡眠不好,来开点药回去吃,顺便说说最近得到的情报信息。
聊完正事,才提“白解回来了。”
陈修原写字的手顿住,抬眸看他“什么时候”
“有几天了。”
“太好了。”
“听他说老是胃疼,抽空来家里给他看看,顺便吃个饭,把筠筠带着。”
“好。”
杜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把这个给筠筠。”
“什么”
“小玩意,戴着玩。”
陈修原把盒子打开,看着两只温润的玉“不自己给她”
“我给,她不会收。”
陈修原把盒子放进口袋“好吧。”
杜召拿着药单起身“走了,你忙。”
陈修原今天没手术,一下班就回了家,屋里空荡荡的,邬长筠和田穗都去戏院了,他便自己下了碗面条吃。
九点多钟,她们才忙回来。
陈修原烧了壶热水,给邬长筠倒杯茶,顺手将装有耳坠的盒子给她“试试。”
“首饰”邬长筠打开看了看,“浪费钱,很贵吧”
“平时没看你戴什么首饰,不贵,收着吧。”
“不需要,能退吗”
“不能。”
“虽然现在进账可观,但我们的钱有很重要的用途,以后别买这些东西。”
“好。”陈修原坐回书桌前,暗自笑了笑,“对了,明晚去阿召那吃饭,白解回来了。”
邬长筠微怔,犹记得几年前白解千里迢迢把自己从山梁战区送到沪江,邮轮上的那一面,已经隔了快两年半。
邬长筠一直以为,他牺牲了。
虽然交情并不深,但她很想再见一见他。
次日晚,正好青会楼没排戏,邬长筠便跟陈修原去了一趟,穿着简朴的暗格子旗袍,外披墨蓝色大衣,还戴了那对玉坠耳环。
和杜召亦许久未没见,即便过了这么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