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雾,冰冷的面孔浮现眼前,比寒冬里的乌云还要阴郁。
骂了自己无数遍,可杜召的模样还是毫不停歇地在脑海中徘徊。
他还在舞厅吗
今晚会不会不回来
周围安静极了,只有湿透的长发往地面滴水的声音。
邬长筠拍拍脸,扯过毛巾包住头发用力揉了揉,最后警告自己一遍别猜了。
大家都有各自的事,不该想些乱七八糟的。
总化戏妆、戴头套,邬长筠习惯了每日洗澡,即便酷冷的冬日。
她一边擦着一边回房间。
陈修原已经将枕头摆放好,于床尾躺下了“早点睡。”
“我坐会,头发没干。”邬长筠到窗边立着,望向静谧的大门。
“不放心阿召”
邬长筠背对着他,幽幽道“我怀疑杜召是卧底。”
陈修原惊讶地睁开眼,朝人看过去,她用了“怀疑”二字,证明杜召并未没坦明身份,便问“怎么说”
邬长筠转身,背靠窗台“他应该是重庆的。”
陈修原略感一丝遗憾,他希望外甥与爱人能敞开心扉、没有嫌隙地并肩作战,只是杜召总说“再等等”,他便也一直隐瞒着。虽然杜召未言明其他身份,但陈修原知道,他定不止是自己的同志那么简单“何出此言”
“你不是也怀疑过。”
陈修原静默两秒,开口“我只知道他不是恶人。”
水在她肩上晕开,邬长筠抬起手,又擦了擦发尾,偏身注视着楼下“或许能不能试着把他拉过来。”
外面传来车声,杜召回来了。
邬长筠心里一紧,瞬间那块大石头又落了下来,不管去干了什么,能平安无事就好。
她闭紧窗帘,坐到床上“以后再说吧。”
陈修原沉默了,他静静听外面的动静,只有杜召一个人,脚下稳得很,想来是没喝多。
如此,他也放心了。
刚欲闭眼,脚步声停在卧室门口。
“咚咚咚”
陈修原坐起来,将枕头扔去床尾,被子塞进衣柜里,靠到床头去。
“小舅,睡了吗”
“还没。”陈修原趿上拖鞋去开门。
杜召一身暗色西装,臂弯里搭着黑色大衣,给他递了张请帖“于耀华托我给你,明晚酒会,江海饭店。”
“于耀华”陈修原想起来了,“我给他太太做过手术,我明晚值班,没空去。”
杜召将请帖塞进他衣领里“东西带到了,去不去随你。”
陈修原把它拿出来,放在手里捏着。
杜召往里看去,只能扫到个床尾,仓促一眼,便收回目光“那你们早点休息吧。”
“你也是。”
陈修原关上门,将请帖放在桌上,又抱着枕头躺回原位。
两人一人一头,日日夜夜同席而眠,却从未心生邪念。
见邬长筠盯著书发愣,陈修原无声地笑了“你还爱他。”
邬长筠没有否认,眸光动了动,只道“不说这些,等战争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