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邬长筠直接拨开人群,往外去,刚到大街上,佐藤三郎的车已经开走了。
她紧握拳头,指甲陷进手心的旧疤里。
佐藤三郎。
佐藤三郎
陈修原禁止自己单独行动,可邬长筠偷偷杀敌的事干过不少次,从未被发现。
她以去戏班子练功的借口跟踪了佐藤三郎两天,果然如师姐所说他和日本军部有关系。作为一个商人,周边一直有武士和日本兵保护,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没有下手的机会。
邬长筠不会去硬拚,为报仇而丢了小命。
她一直在等待机会,也发现这鬼子喜欢去倡吉会馆一个日式酒馆,聚集了许多艺伎、酌妇和游女,陪客人饮酒,并作歌舞表演。
只有寻欢作乐的时候,守在他身边的“狗”才会暂时脱离视线。
佐藤三郎在这里待七天便会离开。
今已经是第三天了。
倡吉会馆晚上营业,白天歌舞伎都在练习舞蹈,邬长筠偷溜进去藏身暗暗观察她们,看步态、动作、眼神
长久偷窥下来,她才发现这里的艺伎并不只有日本人,还有一些年幼的中国女孩,她们不仅要陪客人们喝酒,还会被迫进行身体交易,最小的看上去才十来岁。不知这些女孩是以什么途径被弄到这里来的,总归一定不是自愿。
晚上,邬长筠一身黑色,从头到脚捂了个严实,从后院翻墙进来,寻找她提前定好的对象。
那舞伎正在辱骂一个穿和服的中国女孩,浓浓的妆掩盖不住凶残的面相“你真是太笨了”说着,还拽住女孩的耳朵,用力地扭拧。
女孩咬着牙,疼得不敢吭声,只跪在地上,深深地低头。
“再做不好动作,你只能被送去慰安所。”
邬长筠躲藏在一个储物间,听见舞伎走近木屐声。
四下,只有她的木屐声。
待人从门前路过,她忽然拉开门,将人拽了进来,直接扭断脖子,干脆利索,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舞伎还没来得及呼救,瞪大了眼,已经没气了。
邬长筠扯下裹住头的发巾,她已提前化好了妆,盘好了发,厚厚的粉和浓妆完全盖住了她本来的面貌。
她脱下黑衣,看着这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把这舞伎的和服扒下来,穿在身上,最后将尸体藏在柜子里。
邬长筠淡定地走出去,按照这几日的观察,学习她们的姿态,碎步、低头往前走,想混进佐藤三郎的包厢,或是等他去洗手间的时候暗杀。
忽然,身后的门开了,一个女人唤她“你过来。”
邬长筠当没听见。
“我在叫你,就是你。”
前面走来两个日本男人,邬长筠这才停住,转过身。
女人瞧她眼生,最近来了几个新人,也许是刚培训的,她忙着招呼客人,没有细看,将人推进一个包厢“好好陪客人。”
邬长筠走进去,一直低着头,余光瞥见两个男人正坐于单人小膳桌前,她学日本人的礼仪鞠了个躬,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过来。”
邬长筠心里咯登一下,抬眼,看向盯着自己的杜召。
他冷着脸“过来,聋了”
第118章
看这眼神,邬长筠知道杜召认出自己来了,即便用妆容略变五官形状,但他对自己太熟悉。
她缓缓走过去,跪坐到杜召旁边。
仲村治有些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