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步,严肃道“我是中国人”
日本兵见美国医生在旁,这个女人气势汹汹的,又熟练日语,干脆放过这里的妇女,只抢了点食物走。
这种突袭情况太常见,大家似乎都习惯了紧绷的状态和随时应对各种危险和棘手的事情,他们虽没带走女人,却杀了四个无辜的男病患,其中一个已有七十高龄。
跟日本兵根本毫无道理与章法可讲,他们残暴不仁、泯灭人性,畜生都不如陈今今从前就很讨厌日本那根深蒂固、从小培养起的军国主义教育,到如今,对这个丧心病狂的民族已是彻底恨透了。
暴雨后的平静仍充斥着未知的恐惧。
人们睡着了,又没睡着。
醒的人在发抖,梦里的人在魇语。
没有一个是完全放松的。
陈今今帮几个病患换好药,回到药房,杵在配药桌前,双手撑住桌面无力地站着。
左边的小门开了,一位护士走进来,到她旁边配药。
陈今今看了她一眼“没事吧”
对方低着头,“嗯”了一声。
陈今今见她手指受伤,指甲都断了,拽过她的手,用酒精消毒“怎么搞的”见她不说话,陈今今挥了挥手,叫她的名字“晚之。”
护士眼眸低垂,沉默片刻,轻轻眨了下眼“我的挚友死了。”
陈今今手顿住“抱歉。”
两人皆不说话了。
阴仄的房间放满医疗用具,却总有股不明的风袭来,拂得人身心皆凉透了。
陈今今要替她包扎,护士缩回手“小伤,裹了纱布不好做事。”
“那你注意点。”
“嗯。”护士端上换药盘走了,“你也是。”
陈今今见人离开,扔掉棉球,盖上酒精盖,开始配药。
南京沦陷后,很多守军未能及时撤离滞留城中,日军对放下武器的战俘实行大规模屠杀,但仍有很多脱去军服的军人进入难民营或是藏匿城中。
白解送杜召上船后,便回来继续守城,和一些陌生的兄弟们一起做最后的抵抗。
直至城陷,日军长驱直入。
他没和大部队在一起,也幸免于难,同几人协同作巷战。子弹没了,就从路上捡;没吃没喝,便趁夜到炸毁的民房、商店找。
一行五人,最终只剩下他一个。
白天,日本兵到处杀人、强奸,城里充斥着哀嚎与求救声。
可白解孤身一人,不能硬刚,只能抓单,煎熬地躲在暗角里听着同胞们的惨叫,一点办法都没有。
街巷时不时传来几阵对战声,他知道还有很多同自己一样躲在暗处伺机偷袭的战士。
那天夜里,白解出去找食物,顺带想摸点手榴弹回来。
正在搜寻,听到墙后微动,是人踩到石头的声音。
他一手拔枪一手拿刀,两手交叉,往墙边靠,忽然头顶笼下一片黑影,他还没反应过来,手臂一折,被人压在墙上,脖间抵了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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