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取下来,手捏住夹尾,没有拿下,又落下手,侧过脸去,欣赏戴着小花发夹的自己,无语地笑了起来。
二丫悄声探头进来。
邬长筠透过镜子看到她“看到你了。”
二丫推门进来,怀里兜着几颗红红的果子。
邬长筠没见过,乍一眼,有毒似的。
二丫递给她两颗“干净的。”
邬长筠接过来“这是什么”
“红果。”
“”还真是通俗易懂。
二丫拿起一颗咬了一大口“有点酸。”
邬长筠也试着尝一口,难忍地皱起眉,这哪是有点酸
夜里,邬长筠发烧了。
她浑身酸痛无力,伤口疼得半边身都动不了,醒醒睡睡,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飘忽不定,只觉得房梁都在晃,也不知什么时辰了。
忽然,二丫破门而入,直接拽起床上的人。
邬长筠被她这一扯,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腹部像插了把刀子,左右翻搅她的皮肉。
邬长筠浑身无力,直接跌倒在地上。
二丫又慌忙拉她“快起来。”
邬长筠身上汗涔涔的,头痛欲裂,还不时耳鸣“怎么了”
二丫急得面红耳赤,愣是一个字不说。
邬长筠想甩开她,站不稳,扶住她的肩,正天旋地转着,一声枪响把她瞬间震醒,她迅速抽出枕头下的匕首,摇摇晃晃贴到窗户前。
二丫吓得一哆嗦,缓过神,赶紧又去拽她“快躲起来。”
邬长筠见外面没人,想自己现在的状态,怕是连鬼子边都近不了,只能跟着二丫。
二丫带她出去,到门口,想起来什么,跑回头将床上暖暖的被褥和床单一把扯下来扛到肩上,又跑到邬长筠身边,扶她到地窖。
邬长筠问“奶奶呢”
“没看到,你先躲着。”她要出去,刚爬上梯子,隐约听到一阵杂乱的靴子声,跟草鞋、布鞋落地的声音完全不同,吓得一动不敢动。
紧接着就听到胡奶奶脚步声,二丫冒出头,小声喊“奶奶,快下来。”
胡奶奶见她冒头出来,吓得直把人往下按“不许出声,你们是女孩子。”说完,就关上木板,拖着旁边放了半缸水的小缸盖住出口。
刚做完,日本兵踹门而入,胡奶奶跪地上求饶。
日本兵没理她,一个进屋到处乱翻,一个去鸡圈里抓鸡。
他们不是邬长筠杀掉那两个人的部队,只是平日无聊,到处找村庄扫荡的小队,鸡圈里的日本兵逮到两只鸡,还摸到四个鸡蛋,高兴地叫屋里搜查的日本兵“看我抓到什么”
屋里那个什么都没搜到,气急败坏地出来,要抢他手里的鸡。
另一个日本兵不给,两个人在院子里嬉笑着追逐起来。
胡奶奶跪趴在地上不敢动弹,随他们拿走。
谁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狗吠。
胡奶奶立马抬起身,紧张地看向大门,就见黄狗狂奔跳进来,挡到自己身前,龇牙咧嘴地冲他们狂吠。
胡奶奶抱住黄狗,一边捶它的头一边呜咽着骂“畜生,给你拴到树上,怎么又跑回来了你跑回来干什么啊”
黄狗被她摁在怀里,还在护主,冲日本兵龇牙。
日本兵听到狗叫,更加兴奋“今晚有大餐了这是我的”
他走过来拉住胡奶奶,要抢狗。
胡奶奶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