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庭看他大快朵颐“好吃的东西,是不是要分享给亲人、朋友”
李香岷咽下口中的糕点,将手里递给他。
李香庭笑笑,揉揉他的脑袋“谢谢,我不饿,你吃吧。”
李香岷噎了一下,喝口水顺顺,突然问“二哥,爸爸死了吗”
李香庭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同学,爸爸犯了死刑,要被枪毙。”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负责,爸爸做了错事,该受到惩罚。”
“嗯,”李香岷低下头,“我知道,他做了很多坏事,恶人有人报,我恨他。”
“爸爸虽然犯了错,但他很爱你,给了你生命和衣食无忧的生活,你不应该恨他。”
“那二哥呢”李香岷直直盯着他的双眸,“他伤害了凤阳姐姐,二哥不恨他吗”
李香庭摇摇头“仅以这件事来,他的初衷是为我好,只不过用错方式,采取了不当的手段,以至于伤害了无辜的人,我会怨,会气愤,会无奈于封建狭隘的思维,会为被压迫者不公,会遗憾自己的无能为力,不能改变邪恶的人、保护弱小的人,却不恨他。”
李香岷一知半解,继续啃栗子糕。
李香庭拉住他的手“爸爸恶贯满盈,无数人恨他,但是再罪孽深重,已有法律惩处,你是他最亲的亲人,同样,他也是最爱你、最亲你的人,希望你还能对他保留一分爱,并以之为戒,善良、热忱地活下去。”
李家没落,阿卉不用再潜伏,回到邬长筠身边。
吴妈和明珠也跑路了,经历这事,周月霖身体每况愈下,已行将就木,身畔无一人陪护。
李香庭与她虽无情谊,但即便是陌生人,也不能忍见死不救,还是送人进了医院。
夜半,走廊灯光幽暗,值班的医生在办公室靠着椅背打盹。
周月霖又做噩梦了,梦到一个个满面鲜血地恶鬼来找自己讨债,她叫嚷着,拚命逃着,栽进一条无边无际的大湖里,无数只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她往下拉。
直到身下一片湿意,她失禁了,才从梦魇中醒来。
周月霖一睁眼,恍惚看到床边立一黑影。
她瞪大眼,惊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邬长筠站在这看了她很久,没想到,她这么胆小。
如此胆小的人,是怎么做得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的
杀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再简单不过,她早可以一刀了结此人。
可死亡对她来,太幸运了。
邬长筠看向床头放着的水果,离开病房。
李香文连夜赶回来,买通关系,去监狱看李仁玉一眼。
“小震呢”
李香文冷漠地凝视久别的父亲,他不想让儿子见这个作恶多端的爷爷,哪怕最后一面“在上学。”
“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
李香文没有回答。
“帮我去找章发兴,让他救我出去,把你的所有钱都给他,他会帮忙的”
“我没什么钱。”
“怎么可能你的公司呢房子全都卖了,救我出去钱可以再赚,我们日后东山再起我是你老子,你不能见死不救”
李香文看他双鬓斑白、龇牙咧嘴的模样,痛心地冷笑一声“我早警告过您,不要碰这些肮脏的生意,您不听,现在,没人救得了您,事到如今,您只能自食其果。”
李仁玉用力拍打栏杆“你这不孝子我白生养你了跟你那混蛋弟弟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