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杜召关上门出去,绕屋子检查一圈,正要往树下去,门开了。
他看着门内的人“怎么了”
“外面冷,还下着雨,进来吧。”
杜召弯起嘴角“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出事。”
“又不是没处过。”
“那是以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你也不是没见识过我的功夫。”
两人一同沉默了。
邬长筠背身进去“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这句话,对男人来说无疑是个挑衅。
嚣张。
杜召提步进去,关上门。
屋里连个落座的地方都没有。
他杵了片刻,又开门出去了。
邬长筠张望过去,只见杜召从树下拿了个小罐子进来。
“什么”
他坐到床边,打开罐子“手给我。”
邬长筠没动弹。
杜召拉过她的手指,放进罐子里。
湿湿的,黏黏的。
再抽出来,指尖裹了浓稠的液体。
“蜂蜜”
“嗯。”
邬长筠把手指放入嘴里,舔掉。
“好甜。”
“一直没吃东西,饿了吧。”
“嗯。”
杜召把罐子放到床上“吃吧。”
“你呢”
“没多少。”
邬长筠把罐子推给他“有福同享。”
杜召听到这几个字,忽然愣住了。
有福同享。
有难呢
“我不爱吃甜。”
“你煮粥都放糖。”
杜召笑了,背对着她躺下“不吃就放着,我睡了。”
邬长筠看着他的背影,懒得推拉,将罐子倒过来,张开嘴,让蜂蜜流进嘴里。
没听到动静,杜召回头看一眼,就见她仰着脸,细长的脖颈缓慢吞咽,罐子口大,一滴蜂蜜落到嘴角,顺着下巴流下来。
他回过目光,不敢再看下去。
邬长筠喝完,把罐子放到地上,躺了下去。
同样,背对着他。
四下里,只有雨打屋顶的声音。
辟里啪啦
“雨下大了。”邬长筠盯着潮湿的墙面,“马怎么办”
“它喜欢雨。”
“那匹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么久,肯定找不到了。”
“没事,丢了就丢了,我跟老板说一声,不用你赔。”
“那不太好。”
杜召没再回应。
良久。
她又问“你的伤好了”
“嗯。”
真冷淡。
跟从前简直两幅嘴脸。
又过了许久。
邬长筠心里一直怪怪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想和他说说话。
她轻启唇,欲言又止,听着外面的风声、雨声,低声问
“你睡着了”
杜召忽然翻过身压在她上方“别说话了。”
邬长筠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他剧烈闪动的眸光,沉重的呼吸喷在脸上,暖极了。
她干咽口气,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