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辜岩云要了几车料子,估计就这两天到,”杜召两口吞下一个包子,点头称赞,“味道不错。”
“别的不说,你找的大厨手艺是真可以,下次中午来吃,红烧肉一绝。”
“行,我吃了午饭再走,今晚借你狗窝睡一夜。”
“诶诶诶,什么狗窝,干净得很。”
杜召笑笑“快吃,吃完带我再去看看枪。”
“好,等会给你试试我新研究出来的催泪弹,给你润润眼。”
“你自己慢慢试。”
“别啊。”
中午,来了位小姑娘。
邬长筠看着立在门口提着饭盒的生人,问“找谁”
“请问是邬小姐吗”
“是。”
“我是来给您送饭的。”
邬长筠一猜就是杜召“拿走吧,顺便帮我传个话,跟他说以后都别送了,事办成,钱拿了,我们两清。”
小姑娘笑了,把饭盒放在地上“先生就知道您会这么说,也让我传个话,他说饭放这,您不吃就喂狗吧。”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等人下楼去,邬长筠才反应过来,这姑娘是杜召家的佣人,难怪总觉得眼熟。
“不吃就喂狗”,怎么听这都带点骂人的意思。
邬长筠正好要去买拐杖,把轮椅折上,再提着饭盒,慢慢下楼去。正好有条狗趴在台阶上晒太阳,她把饭菜一样样端出来摆在墙边,叫狗过来“吃吧。”
隔壁大娘见她在喂狗,觉得稀奇“几天没见你了,怎么还坐上轮椅了脚怎么了”
“摔了。”
“哎呦,这可不轻,好走吗”
“好走我还坐轮椅吗”
“那你可得注意点,这路不平,可别再摔了。”
邬长筠懒得回她,找老周打拐杖去了。
可惜,小店大门紧闭,听街坊说人回乡下了。
好不容易下了楼,她这不能白出来一趟,滚着轮椅去看看祝玉生,到了半路忽然停下,自己这鬼样子,免不得又要挨一顿训。
算了,不去找气受了,还是等几天腿脚方便了再说。
看了一上午的书,她头晕眼花的,不想再回屋里闷着,干脆在外面逛逛。
这一趟赚了不少,得犒劳下自己。
邬长筠去百货公司买了两条裙子,也没上身试,瞧着尺寸差不多,直接让人包上。又去平时舍不得吃的蛋糕店买了点甜食,最后到一家咖啡馆外的露天桌坐着吹吹风、看看杂志。
傍晚,邬长筠在附近的饺子店随便吃了口,又晃荡到红春戏院。
今个阿湘挂头牌,连唱三场,戏院门口摆了两排花篮,座座上头挂红幅,写的是赠与徐阿湘,想是有大老板捧场。
戏还没开演,后台乱成一团,元翘今天跑龙套,穿着丫鬟服,见邬长筠,赶紧迎上去“你可算回来了,这脚是怎么了”
“摔的。”
班主和几个人也围上来“脚怎么了”
今天她已经回答不止五次这个问题了“摔了。”
“这是骨头折了”阿渡问。
“不是,一点小伤,月底就差不多好了。”
班主愁眉苦脸“你没在这些日子,几位老板点你的戏,我还说过几日就登台,现在好了,又上不成了。”
“早叫你多让小诗上台练着,我要是死了,这戏班子是不是得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