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长筠还真上另一只手,两人缠打在一起,车子也跟着晃动。
虽没动真功夫,但邬长筠感觉得到这男人有两下子,至少速度很快,哪天正儿八经打一场,胜算也拿不准几分。
她被束缚住,一动不能动,两人只有一寸之距,屈辱又暧昧。
白解偷瞄一眼,这角度,快亲上似的。
他轻咳了一声。
杜召起身,轻蔑地笑了“跟我打,你还欠点火候。”
“这施展不开,出去打到你哭。”
连白解都笑了。
杜召有意思地看着她,还真是口出狂言“那我可等着,能让我哭,我叫你祖宗。”
下午五点半,车停在杜家大宅前。
门口乌泱泱的,从姨娘到下人们,全都侯着。
杜召先下车,白解跟在后头。多年未见,众人对他是嘘寒问暖。
邬长筠坐在车里头看着一个个虚伪的面孔,也不知其中多少真情在。
杜召转身拉开车门,手伸了过来。
戏,开场了。
冰冷的脸庞瞬间浮上一丝微笑,她搭上杜召的手,下了车。
众人的目光变得耐人寻味,从上到下打量着这位玉貌花容的小姐。
额心的伤痕未淡去,先前用笔蘸口红,在它之上画了朵细长的淡红色花钿。她身着一条淡橙色绒锻长裙,袖口领口皆精密蕾丝编制,并不招摇,妆容也干净清淡,看上去像个腹有诗书的名门闺秀。
“阿召啊,这位小姐是”
邬长筠上前一步,立到杜召身侧,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只淡笑。
话,得让他说。
“我女朋友,邬长筠。”杜召覆上她的手。
众人目光自然随之而去,看到女人手上夺目的钻戒,在啼血残阳之下,闪闪发光。
第18章
这小脸、身段,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四姨太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偷瞄旁边的姐妹两眼,抢先开口奉承道“到底是沪江水土养人,瞧这位小姐生得,真应了那句肤如凝脂。”
七姨太也跟道“阿召看上的姑娘,错不了,这么站一块还挺般配。”
“阿召就是大气,瞧这戒指,真漂亮。”
你一言我一语的,真聒噪。
杜召虽离家多年,与老爷有分歧,但在家中军中曾位高权重,过去的形象根深蒂固,现在老小也有忌惮,都紧着好话说,上赶着巴结巴结。
邬长筠心里一笑,这一个个漂亮的马屁精,那杜老爷子怕是成天听不过来的甜言蜜语,怎么没被腻死。
“小姐是哪里人多大啦家里做什么的”
杜召冷冷看了三姨太一眼“要不你派个人去查查”
三姨太向来嘴快,说话不过脑子,意识到惹他不高兴了,目光躲闪过去,瓮声瓮气“不用不用,我就是关心关心。”
二姨太道“老爷在里面等着,快去拜见吧。”
“嗯。”
邬长筠被杜召挽着手,从众人之间过去,迈过高高的门槛。
按理来说,新人上门应该挨个叫人才是,看来,杜召是丝毫不把这些姨太太放在眼里。
原因,邬长筠清楚。
白解曾嘱咐过她,定不要在杜召面前提及他的母亲,说是杜夫人受不了杜震山一个接一个姨太太娶,得了心病,成日闷在屋里抑郁寡欢,最终自杀了。
杜家儿子七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