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到底有没有这个所谓的“初心”,这个“初心”又能留多久。
时间上来说,依旧算是比较充裕,毕竟节目组自己也不想看到许多选秀都会出现的,决赛夜大破音等舞台事故接连发生,还不如让练习生练习练习再练习,力求做到最好。
此时偌大的练习室内,一派练习热火朝天的景象。
旗帜是一首节奏相当强烈的歌曲,歌词里有“踩踏敌人的尸骨,我将祭祀的旗帜插在头骨堆砌的山上”的句子,战斗欲强烈且无惧对手,肆意享受胜利,甚至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傲睨自若味儿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顾夜宁前世的决赛曲是冷雪,这首歌有个决赛夜后比较出圈的动作,是所谓的“擦香水舞”。
虽然旗帜他没有单独练习过,但好歹也将大部分舞蹈动作记得很牢,舞蹈老师带着他们就练了一遍,顾夜宁就能把这首歌完整地全部跳出来,不需要任何提示。
他在赞叹声里又练了两遍,趁着休息的时间走近了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从进入合宿基地至今,他只修剪过一次,现在头发已经覆盖了半个后颈,用皮筋可以勉强扎一个小辫子的程度。
他撩开刘海又观察了一会儿,思索着决赛的时候自己要用怎样的发型更合适。
“在看什么呢”身后有人问。
是管风弦。
管风弦也跳了几遍舞,此时正把毛巾盖在头上,走过来和顾夜宁对话。顾夜宁透过镜子看了几眼,看见贺天心正非常认真地在和舞蹈老师一遍遍进行一个动作的重复练习,不断纠正手部动作,看起来非常的努力。
好几个人看起来都累了,靠着背后的白墙坐成一排,正在大口喝水。
“我在想,决赛的时候该用什么样的发型比较好。”顾夜宁又拨了拨自己的头发。
虽然之前他已经将所有的步骤都规划了一遍,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三公和前辈合作舞台的歌曲和他原本的想法出现了冲突后,决赛除了确定要留黑发外,其余的部分还需要进行保留。
“你现在头发的长度,应该可以扎起来了。”管风弦说。
顾夜宁拢了拢脑后的头发,点了点头。
“但是决赛抒情曲,和宣布出道位的部分,我在想是不是把头发扎起来又有点不够正式。”
管风弦问“哪里不够正式”
顾夜宁“我心里吧。”
管风弦被他逗笑了。
他皮肤依旧细薄,泛着不太健康的白,但明显气色和情绪都比以往好了很多,笑容太浅了,薄薄一层浮于表面,情绪也不到眼底就戛然而止,有种让人醺醺染的漂浮不定感。
顾夜宁抬起手按了一下管风弦的肩膀。
管风弦“”
他困惑地问“怎么了”
“没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好像会飘走。”
顾夜宁收回自己的胳膊。他依稀记得自己在决赛夜那天,因为胃病和腰痛的双重折磨饱受痛苦,但管风弦似乎也在当天出过什么身体上的问题,只不过那时候,说句不好听的,自己不太关心别人的死活
所以努力回忆,但还是回忆不起来什么。
管风弦没注意顾夜宁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其他地方,他认真地看了看镜子里走神的顾夜宁,帮他出主意“你可以在旗帜的舞台上直接把头发扎起来,这样跳舞的时候动作一旦变大,不至于遮挡眼睛,或者头发黏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