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日难得能和自己的舍友一起吃晚饭的录制间隙,顾夜宁简单地叙述了一下第二颗纽扣组对于原本主题做了哪些修改。
“所以你是打算,在校园背景的舞台里弄战损”这是管风弦对顾夜宁所描述的内容的理解。
顾夜宁说“不是战损没有战争,但是你说得对,的确有受伤的部分。”
谁说外部的受伤才配有战损
心灵受到的伤害甚至比外伤更难痊愈。
他解释说“主角表白最后是失败了,这首歌前半部分是在心怀期待地唱,“我想要在毕业前把校服的第二颗纽扣给心爱的女孩”,下半部分是在悲伤地说,“她拒绝了我的纽扣,朋友们毕业快乐”。”
管风弦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不错,对歌词的总结很到位。
“所以其实归根到底,你想搞反差”一直默不作声听他们对话的卫南星精辟地问。
顾夜宁点了点头。
因为是校服的纽扣,所以他们的舞台装定死了校服。但校服有很多种风格类型,校服也未必非要齐整漂亮。
“那你们的舞台,和小清新的校园表白毕业曲,就有点出入了,这样也没关系吗”卫南星又问。
顾夜宁说“导演没说不可以,就是可以。况且,谁说唱着“毕业前的告白”就一定要走既定印象里的路线了呢”
况且那都是大众先入为主的想法,不代表他们真的要毫无新意地这样做,既然节目组已经对外传达了“惊喜”的讯息,那么他当然不能让这个“惊喜”平平无奇。
卫南星不再说话。
管风弦说“你有点变了,夜宁。”
顾夜宁还在等他们给自己的建议,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这么一句,他没理解管风弦的意思,追问说“什么叫变了哪里变了”
管风弦说“姑且算变勇敢了吧。一公的时候,别说和节目组提意见,想要做出改变,就连对组内的练习生,你也完全不会出言反驳的。”
顾夜宁闻言一笑。
“说到一公,明明还没过去多久,但是好像已经过了一辈子。”他感叹说。
管风弦说“大概是从冬天来到春天了。”
他意有所指,顾夜宁听出来了。他回忆起自己在两百人内投时,和管风弦的那段对话,一时居然有些感慨万千。
“当”
他身边的谢逅,平静地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了桌面,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
“顾夜宁,我特别想和你一起出道。”他说。
顾夜宁“”
卫南星“”
管风弦“”
这话说的,完全崩人设了,管风弦想要叉碗里的蔬菜,叉了几次都没成功。
“我喜欢舞台。”谢逅说。
顾夜宁“我知道。”
在七宗罪组的努力,让他看到了谢逅对于舞台的热情,那种程度的练习强度,他本以为谢逅是无法做到和大家一起通宵,一起睡练习室的。
谢逅对周围三人惊愕的注视置若罔闻,接着说“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把选秀当做跳板积累粉丝,也不是成团后直接跑去演戏,我是为了出道和未来的舞台才来这里的。”
顾夜宁“嗯,对,你第零轮和第一轮都说过。”
谢逅说“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出道。你有把舞台做到“最好”的决心和行动力,我需要你这样的队友和同事。”
顾夜宁说“谢谢”邂逅的这段话,是对他最大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