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逅说“能把道具问题和舞台事故扭转成自己的工具加以利用,到处让人出仿妆的,大概也就你一个了。”
顾夜宁“谢谢”
谢逅张了张嘴,想说句“我不是在夸你”,但又不想违背本心,所以干脆哼了一声。
“但我们一般人在嘴唇上搞个伤口看起来就很奇怪吧,所以大家又开始用各式各样的杯子和舞台等级的打光来模仿你在那个情境下的样子,搞动态视频。”
顾夜宁听他提到这个,是真的感到好奇了“我那个时候出现的画面是什么样子的我还没看过。”
霍弋“反正就是,摄像老师很会抓,所以恰好抓到了一个上目线,而且没有把你咬杯子划伤嘴的部分全部录下来,否则还是会有点奇怪的吧所以恰恰好就是,你低头含住杯子,特写你的手,接下来你就抬起头了,你的嘴唇上已经有血了,血冒出来了,你的眼睛开始泛泪光了,你的嘴唇颤抖了”
顾夜宁越听越毛骨悚然,原本正常的表演,在霍弋干巴巴的形容下,变得很像什么恐怖的开头。
“反正就是这样的。”霍弋完成了自诩绘声绘色的描述。
顾夜宁再一转头,看见林柏悦在捂着嘴笑。
从镜子里看见顾夜宁在看自己,林柏悦有点不好意思地止住了笑容“我听他们说,昨天还出了一个很奇怪的词条呢,是什么为了你喝酒都会划伤嘴的男人就嫁了吧。”
顾夜宁“”
其他不知道这个词条出现的练习生“”
霍弋用力扭过头,死死憋住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笑。
半晌,谢逅清了清嗓子“再拉伸一下吧,再拉伸一下吧要开始今天的练习了,老师随时都会来。”
虽然在拉伸环节大家说八卦说得兴高采烈,根本停不下来,但开始正式练习后,原本能说会道的嘴,逐渐开始只拥有“大口喘气”和“老师我能不能暂时停一下”的叫苦了。
原本第一遍第二遍扒舞的时候大家还不觉得怎么样,结果速度调整成正常模式,刚开始练习这首强烈舞曲的练习生们,连撑一分钟都觉得困难。
七宗罪是一首看着就累,实际跳起来更累,连名字都在贯彻“把你送进地狱里”去的歌曲。
顾夜宁知道目前大家还没习惯这种高强度的舞蹈,需要循序渐进。
“老师,要不然我们把动作再分解开一些,抠一下细节”
在谢逅都撑不住,一遍舞蹈结束后迈步走向墙壁,用力撑住竭力保持早就不复存在的优雅时,顾夜宁终于开口和舞蹈老师商量。
“这首歌原本大幅度的动作就很多,但是在细节上也有一些琐碎的手部和脚步动作,大家现在明显都有点体力跟不上,刚才我从镜子里看了一下,感觉因为跳不动了,很多需要仔细处理的部分会存在敷衍过去,或者幅度变小的情况。”
“而且我们组也存在唱歌特别好,但是舞蹈基础稍微薄弱的练习生,可能分解着再重复几次,会加深印象,这样等后面再集体跳副歌和高潮的时候,肌肉记忆也不会出错。”
顾夜宁的建议很恳切,也的确很有道理。
待舞蹈老师认同了他的提议,又带领他们过了几遍细节,去隔壁组教学之后,顾夜宁和组员们又商量了一下,带头用05倍速慢慢地将动作巩固起来。
李湛的舞蹈基础实在很差,撑死了是在外边上了一个月舞蹈补习班的水平,说基础没有基础,说天赋也没有天赋。相比之下谢逅的悟性倒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