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的事,嗯,坏事,但他最近想回头,比如做个好人什么的,你觉得还有机会吗”
“想做好人问过法官没”
安柏轻声回了一句,随后就见陈永仁吃东西的动作一僵,神情立刻暗淡下来,他便改口道“开玩笑的,你的问题我没办法给个明确的答案,不过嘛,做了不一定赢,不做肯定就输。
无论怎么选,都比犹豫不决要强,所以要果断点。”
陈永仁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只是点点头,不愿意再说什么。
安柏也没继续说话,坐在凳子上看着他吃完,然后逐渐远去。
这次的背影比起以前,多了很多落寞。
身处无间地狱,每时每刻都在煎熬之中,这么一想,陈永仁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家伙。
安柏再次生出了怜悯,跟面对霞姐时类似。
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啊
想到这里,他不禁轻声哼了起来,“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滴人”
“老板,来分牛杂”
“好嘞,您稍等”
在陈永仁离开后,生意逐渐变得好了起来,客流量就像是被打开的水龙头,一直没停过。
这让原本以为自己要剩很多东西的安柏,在七点左右的时候,就已经卖完了所有东西。
安诚跟安倩儿去参加夏令营,起码要周三才能回来,安柏也就没准备什么菜,推车回家后,匆匆吃了晚饭,便骑着自行车,去铜锣湾找道友陈。
来到事先约好的游戏厅,这家伙正在跟人吹牛。
“当时那个扑街用刀斩我的脖子,还好老子反应快,拿凳子挡了一下,然后把刀抢了过来,左斩右斩,连砍十八刀”
“我叼你个嗨,你这算什么,当年老子拿着两把西瓜刀从铜锣湾一直斩到元朗,出的血都够你洗澡了”
“我啊”
这些都是被叫来撑场的散兵游勇,不是社团里的人,属于真正的社会闲散人员,平时小偷小摸的没少干,偶尔还帮差佬做线人。
反正就是金字塔最底端的存在。
道友陈见自己吹不过这些家伙,也就没在说什么,叼着烟起身准备出来透气,迎面就看到了走进来的安柏。
“啊,安仔,我还以为你有事不来了呢,等下靓仔南的人马上就到了,老规矩,先给烟后给钱,兄弟一场,我不会亏待你的。”
“嗯。”
安柏环视一圈,没有什么熟悉的面孔,便跟着他一起来到外面,随便找了个地方蹲下,一起吞云吐雾。
嘶呼
“安仔,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威风起来啊。”
道友陈看着远处的霓虹灯,神情中充满了向往,“我昨天见了陈浩南,整个帝豪夜总会的一层都被他包了,几百个小弟前呼后拥,真的好犀利”
“很简单啊。”
“哦怎么说”
“回家睡一觉,在梦里就是了。”
“哇,你个扑街,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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