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觉又重新坐回去，面上并无意外。
有先前芜华的那番话，他早预料到陛下会有这么一问。
“陛下，我只是侥幸。”
姜令曦挑了挑眉。
侥幸活了一千年
那这世上人人都想侥幸一把了。
无觉盘膝坐好看着眼前跳跃的火焰，缓缓开口“佛家讲因果报应和轮回，禁术却要提前窥探这一切，其中反噬就要妄图窥探它的人来承受，当初就连我也不知禁术能不能成功，云卿又是否能承受住这一切。甚至在您于当世醒来之前，我都一直在忐忑，那禁术是不是只成功了一半。”
“而我作为施术者，过程中也无意窥探到了亲近之人的些许未来，那人您现在也认识了，芜华，她曾经是我师妹。”
“嗯，云卿跟我说了。”
“这么说，你也是重生”
姜令曦点点头表示明白。
说到芜华，无觉气息沉了沉，“陛下之前有个猜测是对的，她需要很多很多气运来抵消长生秘术带来的反噬，被她揽入门下的那些人同样也需要。长苍门中甚至有一部分专门的人用来搜集气运，小桃一家的遭遇并非个例，只不过梅水清贪心不足，所以小桃一家相比其他人家要严重许多。还有一些活跃在娱乐圈的明星，其实也是他们收揽气运的工具，这些明星甚至自己都不清楚。”
“这下子地表变化就有点大了。”
“嗯”
“猜到了。”
姜令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夜色下看得不太清晰，但也能模模糊糊看到鸣沙眼旁边的偌大一块地面，整体下陷了不少。
“好嘞”
紧接着惊呼声从不远处传过来，“怎么回事，我刚感觉地晃了晃，不会地震了吧”
她果断转移对象，“不过你那个师妹芜华，情况应该跟你不一样吧”
还是有点惨。
在她看来，地位越高气运也就越高才是。
“啧，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啊”
都跟长苍门的人有关系，那也就是长苍门的工具没跑了。
“可能会被注意到。”
长福连忙开口，“我能测算卫星轨迹，赶在卫星运行过来之前离开就行。”
既然认出她是元昭帝，那谈合作图的自然是她另一个身份拥有的。
无觉补充“不过芜华在地下暗殿内说的合作，不是为了您当明星的那份气运，是您的帝王气运。帝王气运，除非是您本人心甘情愿，强行剥离，只会招致更大的反噬，得不偿失。”
姜令曦顿时想到徐青媚和江昔语这两个人。
这应当也算是好事吧
这么一来，也就不必按部就班从头学习一切，说不定还能少走些弯路。
“这次没有。”
三人对视一眼，起身爬到一旁的缓坡上，朝鸣沙眼的方向看过去。
“时至今日，我也不清楚她究竟积攒了多少气运。若是被她不惜拿来规避这次的死亡危机，逃出生天也说不准。我没有亲眼看到她真的死去，不敢说绝对。不过这次就算她能逃出生天，也势必元气大伤。”
家破人亡了吧
本来出来的时候看到上方没异常，她还以为起码地面部分不会被波及到，敢情是坍塌的进度有点慢啊
姜令曦往火了添了把柴，正准备站起身，脚下突然一个不稳。
“那你这一世不会也”
“我也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