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喑惊,最近一段时间他把注意力都放在如何对付宁王身上,让他声败名裂,让他成为大梁之耻,让他永远都翻不了身,以报他险些因为为盐税倒台之仇。
并不是他忽略了周朝晏的存在,也并不是轻视他,认为他没有威胁。
他只是把事情分了个轻重缓急,把才入朝还没站稳脚跟的威胁放在了稍后解决。
没想到不过稍松个神的功夫,他竟已开始对谢璟令动手。谢璟令关乎到他的登基大业,现在还绝不能死。
他眉目一凝,“那你呢你们呢孤可是听说所谓的宋晚凝就是宋悦意,宋大人敢勾结官吏伪造身份,若到御前,宋大人怕是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宋显宗脸色一紧,额上已是见汗,“太子殿下,微臣并未”
他话还未说完,周朝晏已道“这件事与宋大人无关,当初是我起了私心才为悦儿换了身份。榆林林家养女的身份也是我捏造,宋家上下都不知晓。这件事既然是我做的,责任我一人承担。”
“可是一码归一码,我的过错并不能影响问罪谢璟令。来人,将谢璟令拿下,送刑部大牢。”
他话音一落,立即就有两个带刀护卫就要上前拿人。
芸娘抱紧谢璟令惊呼着,“求王爷饶我儿一命”
太子亦伸手一拦,“三弟,即便有人联合诬陷谢大人,但是在事情未查明之前,拿人是否也要考虑一下谢大人的身体现在他身上不仅中了毒,还有刀伤。如果不给他治伤解毒,只怕人还未到刑部便要一命归西了。你这般行径同杀了他有何异”
“相信三弟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你作为我大梁朝的齐王,在他未被定罪前,也不能枉顾理法不管他的死活不是”
周朝晏假作不懂他的意图,淡笑,“太子的意思是”
太子看了一眼靠在阮氏腿上脸色灰白几乎奄奄一息的谢璟令,“孤先安排人给他治伤解毒。待他好转后,若是罪名确凿,该下狱便下狱,该问罪便问罪。一切自然会按大梁律例执行。”
“随你。我无所谓。”周朝晏毫不介意的退后两步,漫不经心道“当初老六把他自江扈提拔上来的时候,他可是对老六俯首称臣得很。结果呵,太子,希望你不是养虎为患,有朝一日又后悔今日的决定。”
太子脸上闪过阴冷之色,他岂会像周澈成那个蠢货给人以背叛的机会等把他利用完,自会让人一刀结果了他。
太子一行人带着谢璟令以及阮氏离开了。
周朝晏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司桐在他耳边小声嘻笑,“恭喜,仓促之间,王爷的计还是成了。”
周朝晏懒得理他。
谢汝黎大为感叹了一番,随后陪在周朝晏身边,向他致谢今日带来芸娘帮他澄清多年来被冤屈之事。
宋显宗一直以来因为阮氏的原因跟谢汝黎就不太对付,眼下知道是误会,有意与他化解恩怨,便特意与他们二人一起同行。
叶凤鸣已经气得不愿与宋显宗多说一句话,哼了一声,拉着宋悦意就欲离开。
宋悦意看到一脸苍白的迎香还站在茶树下,道“母亲可否等我一会”
叶凤鸣瞬间就知道了她的意图,扫一眼不远处抱胸倚树黯然凝望这边的少年郎,微叹了口气,“我和郭嬷嬷先回庄子了。留云,留风,静兰,你们几个陪着,不要让姑娘再出什么意外。”
几人齐齐应声。
宋悦意点了点头,便对吓得瑟瑟发抖的迎香道“你有何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