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换了从未见过的黑衣服,否则他也不会认不出来。一头银色长发也剪了,眼睛里溢出了委屈的神色
难道是森鸥外剪的
因为对他不满所以连他的头发也剪了
那老贼完全干得出来
再看这短到耳际的头发时,福泽谕吉觉得面前这个爱臭美的青年都要哭出来了。
“福泽先生,你抓得我手腕好痛松手”
啊,原来是被自己抓痛想哭的。
“抱歉。”
从脑补中清醒的福泽谕吉赶紧松开了黑泽莲的手腕。
那里已经被他捏得一片红了。
“你怎样”
“痛死了”
“抱歉。”
黑泽莲气呼呼地甩了甩手,“那你给吹吹啊。”
福泽谕吉犹豫了一下,看着青年气鼓鼓的腮帮子和委屈的红眼睛,凑近轻轻吹了一下。
他突然觉得背后一凉。
门开了。
门后面是他的全体社员。
他们全都在盯着他看,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痛死了,那你给吹吹啊。”
福泽谕吉“”
第116章
把瞎起哄的社员们都赶去工作后,福泽谕吉接连喝了两杯凉茶,才稳住自己的情绪。
差一点没控制好。
好险好险。
他假装低头看茶,实际上眼角余光已经瞟到了正在吸酸奶的黑泽莲身上。
这一瞟,就对上了对方含笑的目光。
那目光里多少带了些调侃和戏谑,但总归是善意的。
“某人想看就正大光明看嘛。”黑泽莲吸了一口酸奶,弹了弹吸管,慢悠悠地说,“还搞什么偷看。”
“噫”
谷崎直美配合般拖长的尾音,令福泽谕吉接话也不是,不接话也不是,只得放下茶杯,将视线投向黑泽莲。
那就正大光明看呗。
黑衣短发的青年,无论看多少次,都极具有视觉上的冲击力。
如果说以前白衣长发的黑泽莲是只乖巧懂事的家猫,那么现在就是一只神气活现的野猫。
野猫十分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的新造型是不是很帅,连福泽先生都看得入迷了。”
谷崎直美又拖长尾音“噫”了一声。
这直白的话,让福泽谕吉老脸都快挂不住了,如果有人看得仔细点,就会发现他虽然脸还是黑的,板板正正的,但耳朵尖已经红了。
当然了,这个时候肯定会存在着观察细致入微,又看不懂气氛和场合胡乱说话的人。
“社长,你耳朵怎么红了”
江户川乱步就是那个人。
他不说还好,一说,本来手里头还忙着其他事的社员,也都纷纷放下了工作,好奇地看向了福泽谕吉的耳朵。
仿佛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红了耳朵是多么罕见的奇迹,不容错过。
福泽谕吉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捂自己的耳朵,但伸到半空中时,突然僵住了他在做什么他捂什么啊
这不是坐实了他耳朵红的事吗
他才不会耳朵红就因为一个小他二十多岁的青年的一句话就红了耳朵,那他这四十多年累积的定力都去哪里了
可到底有没有耳朵红啊,他也没个镜子照一下。
福泽谕吉轻咳一声,赶紧转移江户川乱步的注意力“小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