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暴露目标,亚特并没有带着侍卫骑马挎剑大张旗鼓的进入索伦堡,在仇人的眼皮下这简直是找死,所以他让两个侍卫带着马匹武器隐藏在城堡附近的一处密林中随时接应,自己则带着罗恩乔装入城
索伦堡只是一个男爵城堡因而它的城池并不大,不过这里可不是穷僻的山区蒂涅茨郡,作为一座镶嵌在伦巴第北部贸易路线上的军事城堡,索伦堡城周八百英尺,四面堡墙均是条石垒砌,高达三十英尺,城墙南北各有一道三层堡门,第一层是可以拉起盖门的吊桥,第二层是绞盘铁栅门,最后一层方才是两扇合页橡木巨门。
城堡内部军事氛围很浓,以驻军、官吏和亲眷为主,间杂着少量的商铺、酒馆、旅店及铁匠铺、面包坊、酿酒坊等店铺;而城堡之外靠墙建起了几片以木屋和摊棚为主的自由市场,来往的行商小贩们大都在城外的那些自由市场里贸易。当然,索伦堡的税务官是要定期来收取税赋的。
索伦堡的坚固在于它整座城堡内外几乎全是条石垒砌,堡墙自不必讲,城堡里的内堡、教堂、库房、领主大厅乃至绝大部分的府邸、民居商铺都是用整块的条石垒砌而成;如此浩大的城堡当然不是一两代人能够修建的,事实上这座城堡早在数百年前的帝国时期就已经是一座军团驻地,数百年来几代王朝陆续修建完善。
曾有人夸赞过这座城堡是“上帝钉在伦巴第平原上的一颗铁钉”,人们都说这座城堡不可能外力摧毁的。
事实也如此,这座城堡数百年来几乎没有受到过强力的攻伐,每次城堡易主都源于内部分裂、国权更迭或是阴谋篡夺。
比如威尔斯家族九十前因为伦巴第公国立国之战的功勋成为城堡主人,此后的四代男爵都统治着这座城堡;
又比如十多年前强盗出身的伦巴第领兵伯爵瓦德伯雷联合贪婪的教会在一个威尔斯家族家仆的污告伪证下,以东征败归的威尔斯男爵醉酒后“批判圣战”、“亵渎上帝”以及“接受异教思想”等诸多莫须有的东西编织异端罪名,致使威尔斯男爵被教会和世俗法庭剥勋夺地,瓦德伯雷伯爵也在不久后获得了城堡并急不可耐地将威尔斯堡更名为索伦堡。
这些年来亚特没有宣扬过家族仇恨,但他并没有忘记这件事,事实上自从他组建商队从南方进行贸易以来已经开始着力收集伦巴第索伦堡的消息
蓬头垢面、破旧披风斗篷、破布腰带上挂着一柄缺口手斧和短鞘铁剑,完全一幅失魂落魄的游侠武装流氓打扮,亚特把手伸进衣领中揪出一只跳蚤将它捏死,然后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穿得更为破烂一脸歉意的罗恩,“你真厉害,让你找一身不显眼的衣服,你给我弄来这么一身”
罗恩难为情地看着亚特,“老爷您这要得也急,一时间上哪儿去给您找合适的刚好遇到几个穷鬼游侠,这不正合适”
亚特也只是抱怨几句,捏死了衣领中的跳蚤之后感觉好多了,他也学着像个无所事事流氓一样在索伦堡的街道上闲散踱步,眼睛不停地打量着这座记忆里无比熟悉的城堡。
来到城堡内堡附近一处僻静的角落,亚特席地而坐,摸出腰间的酒囊咕哝喝了大口,然后递给罗恩分享,“瓦德那个老杂种确实会经营,不得不说这里比我记忆中的那座霉烂的威尔斯堡繁荣了数倍。”
“老爷,这么一座豪华坚固的城堡,难道您的家族就没尝试着夺回过”罗恩常随亚特身边,对亚特的身世也有所了解。
“夺回威尔斯家族自我祖父开始就世代独子,而我父亲又沉迷于东征圣战穷兵黩武,几乎耗尽家财,母亲一方的亲族也势单力薄。当年我父亲曾试图靠武力夺回一切,但胳膊始终未能拎过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