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也是刚刚从率军前来驰援东境战事的大卫爵士那儿知道了科多尔加入西境的消息,没想到没隔几天就收到了萨普堡被攻击的告急信;更让亚特担心的是据说蒂涅茨郡中也有西境势力在蠢蠢欲动,亚特对这些附骨之蛆也是厌恶至极,还好安德马特堡的安塔亚斯男爵已经开始着手清理通往安德马特堡的道路两侧的敌对势力,有安塔亚斯男爵坐镇蒂涅茨,亚特方才稍微放心一些。
不过西境的敌人都捅向自己老巢了,亚特不可能坐视不管,所以接到军情的第二天他就下令原威尔斯军团部分战损严重的中队小队共计一百二十人士气较为低落的士兵带着三十个伤兵和寄存在布拉蒙城的战利物资从布凡郡劫掠的在欧陆商行商队的运载下返回山谷男爵领,有这批历经血火的战兵驻守后方,亚特才能安心继续作战。
第三件事,就在七天前,亚特让安格斯、大卫和凯特兰男爵、奥多四人分两组各率领一支六百人的军队朝梅迪耶尔堡和卡普勒迪埃堡进军。
亚特自己则亲率剩余的军队把守热内堡和瓦隆堡两座最紧要的城堡要塞,相比即将攻打的两座南部山区要塞而言,热内堡和瓦隆堡的战略地位更为紧要,即使剩下的两座城堡要塞无法收复亚特也能凭借瓦隆堡和热内堡两座城堡从新君那里换来一个实封子爵的勋衔
亚特还在呆呆地看着西南方,他手里捏着那摞从山谷送来的私信,信件是他的妻子洛蒂写的,语言缠绵悱恻、情丝哀怨牵肠、篇幅冗长繁杂,厚厚的一叠信纸归结起来就一句话让亚特停止征战立刻回家
“女人呀”亚特朝着山谷的方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挥手拍掉了两侧肩膀上厚厚的积雪,向城墙上站岗放哨的士兵交代两句注意警戒的话之后转身顺着石梯下了城墙朝教堂走去
瓦隆堡的教堂圣殿里,三十几个留守军队的指挥官和挑选的士兵满面虔诚地坐在圣殿的长条凳上听完随军神甫罗伯特的圣祝祷告。
罗伯特的仪式完成之后军队思政官邓尼斯接着走到了圣殿台阶上,他的手里捏着厚厚一沓制作精美的羊皮纸。
邓尼斯是约纳边境守备军团的思政官,平日里这个面目慈善的家伙经常出入军队中,士兵军官们都认识这个尤善言谈的家伙,大家也都十分喜欢思政官。
“各位军官士兵兄弟,刚才罗伯特神甫已经向上帝转述了你们为人间正义所付出的鲜血与苦汗,正如罗伯特神甫所言的那样,有一天当你们肉体死去的时候你们的灵魂将会升入天国永享安息。”
军官士兵情绪高涨。
邓尼斯说着扬起手中的羊皮纸,打算将气氛升到最高潮,“我手里拿着的是教会的赎罪券,这是卢塞斯恩教区奥洛夫主教特意赐予亚特大人和他麾下勇士的,今天受大人之令为你们中最勇敢的勇士授予赎罪券,当你们的名字誊写到赎罪券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你们与生而来的原罪就得到了上帝的宽恕”
亚特站在圣殿门口看着情绪越发激动的军官士兵,心里不禁夸赞了一番这个邓尼斯。
所谓奥洛夫主教赐予赎罪券一事根本就是瞎吹的,那些符纸一样的东西就是邓尼斯撺掇罗伯特神甫自制的,不过这些军官士兵们对这些虚无的东西是深信不疑。
作为常年在血雨腥风中求活的人而言,肉体早已经变得低贱廉价,一场惨烈的战斗下来不知有多少肉体破碎,而这些人唯一的寄托和安慰便是灵魂的安息与享乐。
所以通常情况下只要不是丧心病狂的恶徒,几乎没有哪一支军队敢侵犯教会的领地。掠夺屠戮平民甚至杀死世俗贵族都只会受到失去的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