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今日不死,我也会事后算账”
索伦话语一处,他身边的六个骑马的侍卫队士兵全都抽出了腰间的武器,一幅随时准备砍人的架势。
无奈了,军令难违,西军军官们一听自己必须留下来殿后,而且看索伦子爵的架势更本不容商议,只能将那些老弱残兵踢回了队伍,纷纷将自己最精锐的士兵挑选出来。
索伦见那些军官恨不得将手下所有人都留下来保命,再次冷呵一声:“每个旗队最多十人”
军官只得再从挑选出来的士兵中挑出最强悍的。
五十人的殿后阻击队伍很快就凑齐了,军官们将那些没被留下来的幸运儿身上稍好一些的盔甲全都剥下来穿在了殿后战兵的身上,这种时候身边士兵的命才是最珍贵的。
索伦西军拉过副官阿尔邦,吩咐道:“阿尔邦,你带着剩下的人立刻北上与辎重队汇合,然后带着辎重队火速南下救援,我们这边不一定能撑多久,更何况他们身后的队伍肯定也要上来了否则他们不会真的拼命。”
阿尔邦是一个实在人他知道这不是虚情假意的时候,“大人,你们一定要顶住,我立刻带伙计们去汇合辎重队前来救援。”说完他就跳上马背,领着剩下的两百多幸运的士兵朝北奔去
威尔斯军团前队对阵西境边军军团后卫,战斗在双方低沉急促地牛角号音中开始。
线阵、方阵、盾阵、楔形阵,中间突破两翼合围,骑兵突阵步兵冲击
这些高深莫测的战术战法在这个时候统统都没有了。
双方都是跑断了气的士兵,这个时候能披着盔甲举起武器嘶吼着朝对面冲锋已经是不容易了,那里还有精力和体力去思考如何排兵布阵之类的麻烦事。
打倒敌人或被敌人打倒就是最简单直接的战法。
不过大家好歹都是军团职业士兵,每日养家糊口的唯一本事就是训练与作战,所以看似杂乱无章的对向冲锋还是有一定章法的。
尤其是追击威尔斯军团士兵,他们最近吃得饱穿得暖还不用风吹雨淋,所以体力和士气都占了上风,加上所有的军官都是历经战阵存活下来的精锐又接受过短暂的战术战法训练,所以在骨干军官的带领下,看似混乱的威尔斯军团冲锋队形中其实基本都以小队为单位组成了许多个相互照应互为犄角的阵型。
反观西境边军,他们也懂得阵法,不过在这种时候对他们而言个人勇武远胜于战阵配合。
仗打成这样,双方都只想早些结束。
五百步,踱步前行,望影寻踪;
四百步,急步靠近,鼓擂号鸣;
三百步,慢跑蓄势,骑兵出动;
两百步,举矛拔剑,抽箭搭弓;
一百步,加速冲锋,箭矢飞流;
三十步,睁目嘶吼,步骑相攻;
接阵,双方士兵将一天一夜的全部抱怨和怒火全都集中到了手中的刀剑矛盾斧锤之上。
两块钢铁瞬间击打出殷红的火花,鲜血和肢体在空中飞舞,重锤砸出的脑浆和阔剑划开的肠肚散落一地
炼狱战场北方五英里,特遣队队长斯坦利不等下马驻脚便跳下了马背朝北地阻击战指挥官安格斯奔去,“安格斯大人,敌军距离此地不到两英里了”
“奥多他们坠尾失败了”安格斯没想到敌军的两支队伍还是靠近了。
“奥多大人他们并未失败,不过敌军留下了五十个士兵殿后阻挡了奥多大人他们的步伐,敌军好像留了一个指挥官亲率殿后。”
安格斯飞快的运转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