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也因为无法见面,直接把礼物寄给了渡鸦。
所以渡鸦收了一份见面礼却没有去见面,在巫师的预言里就是对他的欺骗。
但是渡鸦之所以欺骗巫师,因为巫师提前以预知诈骗罪把它关了起来。
于是本来根本没影的事情,因为巫师的一个预言,难兄难弟都莫名其妙白蹲了一个月的牢。
整件事就很难评。
嘉肴原本还在心里比较她今天这事和渡鸦那事哪件更离谱,却又联想到白夜莺说渡鸦和巫师从牢里出来见面的时候,双方约定就此永远成为笔友,让这次见面成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也就是,双方都决定它们这辈子还是再也不要见面了。
脑子里想到这,嘉肴顿时忍不住乐出了声,差点被嘴里的面呛到,把交管部值班的人弄得有些愣。
里面都吵翻天了,这姑娘怎么还能乐得出来
嘉肴却越想越乐,原本因为被无故叫来的怨气也少了许多。
等嘉妈妈和对方协商好已经接近午夜,出来见到嘉肴时她脸色已经颇为疲惫。
嘉肴此刻正坐在大厅接待椅上,抬头问“怎么样了”
“说好了,”嘉妈妈揉了揉眉心“赔三十六万。”
这在嘉肴看来是笔很大的数字。
“但是我们暂时拿不出这笔钱,”嘉妈妈神色疲惫“我们每个月要交房贷,你方叔叔工资低,压力紧,园园补习班又要交费了,手上也拿不出钱”
“我也没多少钱。”嘉肴仔细盘算了一下,说“只能先给你凑三万。”
嘉妈妈摆手“哎,两三万顶什么用,我是说你攒点钱不容易,还是算了。妈妈有个主意啊,想和你商量一下”
嘉肴若有所感,静静地看着她,就听嘉妈妈继续说“你看这车,撞坏了,修也花钱,不如不修,而且你也用不上”
嘉妈妈话语中的意味太过明显。
如果放在以前,嘉肴肯定又要和嘉妈妈吵起来。然而她的心态现在还算放松,竟然只觉得一阵好笑。
嘉肴问“你怎么知道我用不上”
嘉妈妈“”
嘉妈妈说“你不是一贯不肯收你爸爸的东西”
嘉肴“知道我不收你还收”
“怎么和妈妈说话”嘉妈妈提高了声音说“这不是怕你不要爸爸一直打扰你吗”
嘉肴忽地笑了“所以你勉为其难帮我收下,什么也不和我说,还是在为我好”
为嘉肴好,嘉妈妈这种话原本就说惯了的,她自己甚至也很是相信,但是被嘉肴轻描淡写说出来却莫名让她觉得脸上发热。
所以她又做出了和以往一贯的反应,不是发火就是转移话题“这个先不说,妈妈是想和你商量,你这车也用不上,不然先卖了,也能卖几十万,能给你方叔叔把钱还了,多余的钱,妈妈就先拿着,等你出嫁了”
“先别管出嫁的事,说说卖车。”嘉肴说“妈你是不是打算卖了车,给方叔叔还了钱,然后去给那个男人,就是我爸打一张两百万的欠条”
嘉妈妈睁大眼睛“什么欠条你爸爸说过把车给你了呀”
“这不是我的车,我也不要。”嘉肴说“你要是想卖车我管不着,但不要用我的名义,你卖的是那个男的车,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等了大半夜,嘉肴已经觉得自己很累,更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纠结下去。
与其和她妈继续无意义地争吵下去,还不如回去再和白夜莺说说话。
“还有,妈,你把方叔叔的事情处理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