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彼得巴洛,这位更是一位传奇式的励志人物,同样是贫困家庭出身,后来进入皇家海军服役,并在船上自学成才,退伍后获聘伍尔维奇皇家军事学院数学助理教授,光是以他名字命名的新发明就包括了巴洛数学表、巴洛轮和巴洛透镜。
1823年时,巴洛还凭借纠正船用罗盘因船体铁材造成的误差而荣获英国最高科学荣誉科普利奖章。
而在这群人当中,名气最大的迈克尔法拉第,那更是不用多说,法拉第向来以铁匠儿子的平民身份为荣,甚至为此拒绝了国王威廉四世的爵位册封。
因此,当听完了韦伯介绍的前因后果,阅读了欧姆的电流的计算后,皇家学会的实验物理学家们理所当然的就会觉得这是德意志科学界在联起手来霸凌欧姆。
不过这倒不能怪罪他们联想太多,而是类似的情况在欧洲科学界屡见不鲜。虽然相较于政治,自然哲学界的争斗还到不了你死我活的程度,但是里面的龌龊事却依然不少。
别的不提,法拉第早年的时候不就被人诬陷过学术造假、剽窃成果吗
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欧姆此时心里是个怎样的感受了。
皇家学会的研究者们各个义愤填膺,而这也是亚瑟想要看到的效果。
为什么他会先把欧姆的论文拿到皇家学会这头,而不是拿给法兰西科学院或是柏林科学院
正是因为这边泥腿子出身的实验物理学家比较多。
而在巴黎和柏林,虽然同样是研究电磁学,但是那边更侧重于理论研究,而且大多是中等阶层以上出身的,所以真的很难让那群家伙对欧姆的故事感同身受。
而且,在招待各国科学院代表团的过程中,还得小心的将他们分门别类。如果你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很容易出现讨好这个得罪那个的情况。
仅就法拉第一人而言,虽然法拉第的人品无可指摘,但是由于法拉第的导师汉弗里戴维爵士早年间应拿破仑邀请访问巴黎时曾经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法兰西科学院里直到现在都有一些人对法拉第取得的成就颇有微词。
当戴维造访巴黎时,受到了巴黎科学界的热烈欢迎。某天早上安培带着两位法国化学家来拜访戴维,他们还随手带来了一种紫黑色的晶体作为礼品。这东西是两年前法国化学家库尔图瓦在提炼海藻时意外得到的一种物质。
虽然库尔图瓦和盖吕萨克等人研究了两年,但是一直弄不清楚这东西的成分到底是什么。
戴维得到了这样的宝贝,于是便立马着手与小学徒法拉第一起研究起了这个神秘物质,没过几天,戴维就弄清楚了,这种神秘紫色晶体冒出来的紫色气体,就是它自身的蒸气。它有氯气的性质,并不是因为它含有氯,而是因为它自身也是一种元素,而且这种新元素和氯是属于同一类的。
之后,戴维又使用了电解的办法,最终确定了它不是一种化合物,而是一种单质。戴维得到这个结论后一分钟也没有耽搁。
因为作为一个自然哲学界的老油条,戴维知道必须抢先宣布自己的发现,有时候一分钟的延误,就会使你永远失去成为不朽人物的机会。
戴维立马给巴黎科学院的居维叶写了一封信,宣布了自己的观点。
当天下午,这封信就在巴黎科学院宣读了。
接着,戴维又把自己的实验结果写成一篇详尽的报告,寄回了皇家学会,报告上所署的日期是1813年12月10日,也就是用电解的办法最后鉴定碘是单质的前一天。为了拿下这个荣誉,戴维狡猾的把报告日期提前了一天。
没过多久,这个消息就在巴黎传开了,戴维爵士发现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