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仲马掰着指头数道“这一共才四个,那第五个呢”
“第五个”维多克的鼻子里喷出两行烟气“亚历山大,第五个就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呢。你觉得我年轻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能那么轻松的越狱越狱靠的可不光是贿赂狱卒、胆大妄为、心思缜密,在一切都行不通的时候,我有时候也必须得和他们玩玩程序正义。”
海涅提问道“如果您可以靠着伪造文件越狱,那为什么有一个和您同等水平的伪造者还在布雷斯特监狱里服刑呢”
“这还不简单吗”亚瑟喝了口咖啡“那是因为维多克先生后来干警察了,所以他后来肯定已经把路给堵死了。”
大仲马听到这话,哈哈大笑道“维多克先生,不得不说,您这么干可太不厚道了。您走了捷径,却不让其他人学您。”
“那不一样。”维多克回道“我当时入狱是因为我蒙受了冤屈,而弗朗科斯那家伙伪造银行票据的事情可是直接被我抓了现行,他被判终身劳役难道有什么好喊冤的吗”
海涅忍不住问道“维多克先生,您总干这种事,就不怕他们越狱报复您”
“报复我我的上帝啊海涅先生,您在想什么呢我这辈子越过五次狱,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帮越狱的家伙出来后想的是什么一般人越狱后想的永远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静悄悄的躲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他们,他们才不会铤而走险的来找我的麻烦呢。”
维多克嗤笑道“再者说,虽然这帮流氓地痞私下里提到我的名字时,总会冲地上啐吐沫。但是如果只要听到大街上有人喊我的名字,他们就得连尿都得吓出来了。在巴黎的任何犯罪团伙,即便是大名鼎鼎的aquot司炉工aquot劫匪们,在一声aquot维多克来了aquot的面前,也只有嘴唇发白直打哆嗦的份儿。很多人都对我恨之入骨,但他们心里想着的绝不会是来找我报复,而是祈祷上帝能让我离他们远一点。”
亚瑟摘下烟斗,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那我猜,你多半是想要去一趟布雷斯特监狱去找那个除你之外,唯一有能力伪造逼真官方身份文件的弗朗科斯他是靠这门手艺谋生的,如果巴黎还有人有能力伪造文件,他肯定认识。”
维多克颇为欣赏的盯着亚瑟“老弟,你不愧是伦敦最优秀的警探,咱们俩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我的猜测比你更大胆一些。我怀疑,那份车行的身份文件弄不好就是出自弗朗科斯之手,这家伙在伪造文件的时候有几个细微的小习惯。或许他自己都没注意,但是我却十分清楚,他在书写字母的时候笔锋总会情不自禁的微微上翘,我刚刚在日索凯手中核实过那份文件,那笔迹与弗朗科斯的如出一辙。”
“你的意思是说,保王党从关在监狱里的弗朗科斯手中得到了伪造文件”亚瑟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便是反问道“弗朗科斯会不会已经越狱了”
“越狱不,他就算不越狱也能把文件传递出去。”
维多克开口道“老弟,伱不了解巴黎这些犯罪团伙的业内生态。弗朗科斯虽然在监狱里,但是他的那些狱友刑满释放的时候,完全可以帮他捎点东西出去。我们这里的监狱里关着许多这样的技术人才,即便都已经被判终身劳役,依然还能在铁窗里面替犯罪事业贡献才智。”
亚瑟拿起桌面上维多克刚刚整理好的案件卷宗扫了几眼“如果我们就这么去了监狱,弗朗科斯绝对不可能坦诚他干过的好事。他已经被判终身劳役,如果再牵扯上刺杀国王,别说释放出狱了,他能不能活过今年秋天都让人怀疑。”
“你说的没错,所以说我们得需要乔装打扮一番,顺便再去联系几位靠谱的介绍人。”
维多克说到这里,颇有